啪……
清脆的聲音讓現場一窒。
鄭雨柔捂住臉,剛想質問,寒月伸手又是一巴掌。
“辱罵安樂縣主,掌嘴。”
白嫣然震驚地攥緊帕子,附和的話,卡在嘴邊。
蕭歿攔著溫聲聲,見她皺眉,伸手替她揉太陽穴:“不舒服?”
“吵,太吵了。”溫聲聲的手,不著痕跡地從他背後穿過,“今日的米酒格外香甜,你要不要嘗嘗?”
蕭歿感覺腰間酥酥麻麻,脊背忍不住繃緊。他眯著眼睛,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到自己的臉:“寒月,去查。”
“是。”寒月跟在蕭歿身邊多年,自然明白主子的意思。
大皇子被人扶起來,他顧不得腹部的疼痛,開口解釋:“紫衣侯,都是誤會,我隻是見縣主喝醉,伸手扶一扶,並無他意。”
蕭歿身份低微,皇家人不恥提及他。
奈何他功勳卓越,在軍中一呼百應,幾位皇子,不得不低頭。
“一次是無意,兩次呢?”來的路上,早有暗衛稟報宴會上的情況,蕭歿知道大皇子對溫聲聲示好,更公然詆毀她。
大皇子一驚,連連擺手:“剛剛也是偶遇,我幫縣主找耳墜,當時旁邊還有其他人。”
麵對強勢的蕭歿,大皇子手心冒汗。
想象與現實差距太大。
“當時我就在現場,大皇子與縣主確實偶遇。”白嫣然調整好情緒,開口替大皇子求情,“侯爺誤會了。”
“你是誰?”蕭歿皺眉,他印象中沒見過這個人。
白家大老爺雖官職不高,礙於白老太爺的麵子,每年宮中宴會,白家都會收到帖子。蕭歿不可能沒見過她。
白嫣然沒覺得尷尬,低頭嬌羞地上前一步,屈膝行禮:“白家嫡女白嫣然,見過紫衣侯。”
“白家?”蕭歿頓了頓,“你就是白家養女?”
白嫣然湧上來的緋紅還沒落下,轉瞬變成黑紅。
白家養女的身份是她的軟肋,平日與人交往,她端莊賢淑,知書達理,得夫人們喜歡。無人提及她養女的身份,漸漸地她也把自己當做白家嫡女。
現在被紫衣侯當眾提及,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溫聲聲聽到這話,嘴角微抽,還真是直男。
剛剛那位夫人遞過來的酒有問題,本來她可以避開,可好奇心驅使,她想知道,敵人是誰,想乾什麼?
她裝醉,被溫如扶著出來,沒想到是原來是大皇子。
現在看來,鄭雨柔和白嫣然也摻和其中。
蕭歿捏捏她的腰,示意她憋住。
許久,白嫣然才找回聲音,不甘心地解釋:“我已經入白家族譜,是白家大房真正的嫡女。”
“血脈不容混淆。”蕭歿的手緊了緊,看都不看她。
鄭雨柔感覺自己的嘴巴都腫起來,她看向溫聲聲的眼神帶火。
紫衣侯腦子有問題,還是被溫聲聲迷惑。
這種情況,紫衣侯問都不問,就相信溫聲聲,怎麼可能。
她覺得自己的計劃萬無一失,就是挑撥兩人的關係,可現在,顯然失敗了。
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硬著頭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