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兵馬,已集結完畢。
這一晚,是不眠之夜。
所有天曜軍沒有一人放鬆警惕,到翌日,關外終於有了動靜。
一襲素衫的葉白衣,孤身一人來到關外,他喊話,希望能與主事將領麵談。
他作為羅刹軍使者,孤身扣關。
“並未發現有埋伏,他是一人來的。”
岑百道收到下麵人稟告,對軒轅衍說道,軒轅衍視線落在葉白衣身上,須臾道,“我去。”
“將軍,不可!”
岑百道率先反對,“如今您是鱗海關駐軍首將,絕不可冒此風險!葉白衣是燮邑王手下第一謀臣,狡詐如狐,還不知他孤身前來是打的什麼算盤。萬一是埋伏了陷阱,您出去豈不正中對方下懷?”
“正因如此,我才必須去。”
軒轅衍緩緩開口,“對方已派出使者,若是坐視不管,難免會讓敵軍以為我天曜是怕了他。葉白衣詭計多端,放他入關太過冒險。所以,隻有我出去。”
軒轅衍考慮的也不無道理。
可眾人還是擔心,軒轅衍哈哈一笑,“放心吧,我軒轅衍可不會輕易死掉!若真是陷阱,那就讓他來!不過以我對燮邑王的了解,他還不至於為了我這麼個小小的將領,如此大費乾戈,甚至搭上自己第一謀臣的命。”
見將軍心意已決,眾人也不再多勸。
城牆下。
葉白衣安靜等待著,他似乎很有耐心,在萬千天曜軍注視下,依舊神色平靜。
塵土飛揚,一陣風襲來,麵前出現一人。
葉白衣看到來人,輕笑,“原來是四大金剛的軒轅將軍,久仰大名。”
軒轅衍不欲與他廢話,“你隻身前來,有何目的?”
“軒轅將軍快人快語,那在下也不囉嗦,今日前來是為了傳達我王的話,問爾等一句。七日期限已過,可約定之人並未出現,是否意味著,天玄有意毀約?”
“什麼毀約?”
“軒轅將軍不知?我王放話,七日內,要見到君九歧,否則,就率軍踏平關隘。”
軒轅衍表情驟變,眼神狠戾,“我天玄女帝的名諱,豈是你區區一謀士配叫的?”
軒轅衍眼底的殺氣幾乎要溢出來,周身翻滾著多年征戰沙場的戾氣。
葉白衣抬起雙手,“在下並非故意冒犯陛下,隻是如實的傳達我王之意。不過……看軒轅將軍的樣子,難道是真不知?”
“你到底想說什麼?”
“百年前,麒麟軍被扣上反賊的帽子,全軍被屠,事情過去這麼久,你們身為天曜守軍,跟在她身邊這麼多年,卻一點都沒懷疑過?”
葉白衣聲音徐徐,似又帶著幾分試探。
“如今坐上的那位,真的是你們誓死效忠之人?王讓我問你們一句,諸位還要做縮頭烏龜到何時?”
軒轅衍臉色青黑,這燮邑王,哪怕過去百年,還一如既往的瘋。
“本將也想問燮邑王一句,無論我天玄如何,都是我們自己的事,又關卿何事?燮邑王這手,未免伸的太長了些。”
“你說呢,燮邑王閣下?”
軒轅衍說著,目光落在葉白衣袖中,葉白衣見狀,袖子一揮,一隻色彩斑斕的傳音蝶緩緩飛到他指尖上。
從傳音蝶中,傳來閻燮沙啞的輕笑。
隻是那笑聲,卻莫名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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