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回來房間之後,將會麵小春子的消息和會麵的結果都告訴了馬文兵和柳靈兒,尤其是講到晚上九點之後要去偷記錄冊的決定,馬文兵和柳靈兒相互望了望,躊躇難定。
因為這件事天香一直放在心裡,也沒有跟馬文兵和柳靈兒商議,現在說起來倒是有很多問題,主要是時間緊迫,怎麼去偷?都沒有好好的計劃一下。
這件事還沒有告訴柳一口,要是他知道了這件事,也不知道後果會怎麼樣,所謂紙包不住火,煙雲隻不過太陽,柳一口遲早是要知道這件事的。
柳靈兒突然想起來說道“對了,天香,你不是說還有崔公公也會來幫忙嗎?他什麼時候過來?”
天香道“我也不知道他們時候時候道,我們從城門處進不來,我將後山地下通道的事情跟我爺爺說了,現在有些後悔,因為那地下暗道通向的太監屋子,萬一被發現了,豈不是害了他們?”
天香越想越是後悔,這樣還真不該說地下通道的事情,那地下通道可以作為撤退的最後辦法,萬一事情不密,就沒有辦法撤退了,豈不是又害了馬文兵、天香和柳一口他們三個好人嗎?
事情後悔已經沒有用了,天香問道“對了,不是說可以去禦膳房練習做菜嗎?我們三個先去看看,看清楚禦膳房是什麼樣子的,晚上也好行動。”
天香雖然在皇宮住了十幾年,但是禦膳房她是一次也沒有去過,所以對禦膳房裡麵的結構一無所知,所以有必要提前打探查明一下。
馬文兵道“師傅剛剛過去,過去的還有其他人,不過師傅說他去會老朋友,說暫時不宜帶我去,我們現在去正好,那趕緊走吧。”
三個人當下商量完畢,出了院子,通過院門,朝禦膳房的那個院子走去。
擺在大家麵前的是一個很大院子,足有這邊院子的三倍大,大大小小的房子足有十幾間屋子,現在又到了中飯的時間,百十號人都在忙碌著,撿菜的撿菜,燒火的燒火,炒菜的炒菜,熬湯的熬湯,各道程序都要分工,有各位長官大人來負責監督。
看到馬文兵、天香和柳靈兒三個人陌生的麵龐,一個矮胖子眼疾手快,快速的走到過來,笑道“幾位是參加美食大賽決賽的選手吧?是不是想過來練習生手?”
馬文兵笑道“正是正是,我們一邊是想過來練習練習,一邊也是閒來無事,想參觀參觀皇宮的禦膳房,體驗一下皇宮裡的氣派,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矮胖子笑道“方便,方便之極,瑞大人已經吩咐在下,要滿足一切選手的需求,在下現在就找一個人帶領你們參觀禦膳房。”
天香連忙阻止道“不用這麼麻煩,我們三個人隻是隨意逛一逛看一看,你隻告訴我在哪間房間就可以了。”
矮胖子隨手朝西邊一指,笑道“你看那間大屋子沒有,那裡就有很多的灶台,你們三個可以隨意選擇一個聯係,有什麼問題隨時可以來找我,我姓趙,負責禦膳房的外務事務。”
馬文兵客氣的說道“原來是禦膳房的總管大人,多謝多謝。”
那姓趙的笑道“我不是禦膳房的總管大人,總管大人是獻大人,小人隻是他手下的一個小官而已,這一次也是負責接待你們參加比賽的,總之有什麼問題都可以來找我,如果沒有什麼事情那我就先忙了。”
聽到禦膳房總管大人是獻大人,天香心裡一怔,這個獻大人想必是獻一無疑了,現下不必說的太多,以免讓被人懷疑。
馬文兵三個人又和那個姓趙的客氣了一回,然後分開,三個人開始故意閒逛起來,主要是看看這些房子的布局,走廊、過道什麼的,還有每個房間的作用,尤其是找到那個總管大人的房間,像記錄冊那麼重要的東西肯定是在他的房間裡。
馬文兵三個人首先在院子了看了一會,這個院子是極大的,但是隻有東西兩邊有院門,東邊的院門就是通過他們住的院子,西邊的院子是主要的院子,一般出菜出入都是那個門。
兩個院子的中間那堵牆有三米高,不是一般人可以翻越的,但是對馬文兵來說不是問題,院子和意見屋角有一棵大樹,如果踩著那棵大樹的樹枝,就算天香和柳靈兒也能上去。
看完這這些之後,三個人相視一笑,都明白彼此的意思,然後朝中間的那個大屋子走去。
中間的那個大屋子如其說是大屋子,還不如說是大走廊,前後無牆壁,都是通著大院子,左右有長廊,將左右的房子都串聯起來。
這個屋子主要是撿菜洗菜準備食材的地方,有數十個長案板,足有十米長,上麵擺放了很多的蔬菜、乾菜、醃菜和各種各樣的肉類魚類,壇壇罐罐無數挨著擺,屋頂上和木柱上都懸掛了不少。
在這個大走廊上,就有七八十人在忙活著,他們都是為了皇宮裡上好幾千人的夥食,他們很少相互低頭交耳嘀咕,都是沉默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這大走廊的對麵,又一個院子,那個院子裡樹木花草都很精致,也有不少人在那邊院子裡做事,不過他們穿的衣服和這邊人的衣服不一樣,很明顯是高等一級,這讓馬文兵三個人都看在眼裡。
馬文兵看到這些人都是十七八歲的少年居多,他蹲在身子,很好奇的對一個少年問道“你這麼小的年紀就在禦膳房做事,真是了不起啊。”
馬文兵以為能在禦膳房做事的人都是廚藝高超的人,即使這些洗菜撿菜的人,也肯定是考核挑選出來的,但是他不知道並不是這樣的,隻有真正掌勺子的才是精心挑選出來了,這些做手下火的人就不是這樣的,掙的隻是一份銀子而已。
那少年微微諾諾,輕聲說道“我也不用做菜,有什麼了不起的,你們能參加美食大賽的決賽,才真正是了不起呢!”
馬文兵微微一笑,道“我們也是機緣巧合才進的決賽的,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對了,那個院子是乾什麼的?怎麼不和你們是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