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淑靜這話一出。
房間裡的氣氛頓時便凝聚了起來。
這話充斥著鄙視,甚至是充斥著羞辱。
那高高在上的姿態和話語顯然是極具刺激性的。
二人的這般形象。
宛如下水道裡的蛆蟲麵前,站了一株滿是尖刺的血玫瑰。
肮臟與高貴的結合體。
容顏無比精致,打扮極其妖嬈魅惑的任淑靜,站在渾身肮臟,蓬頭垢麵,狼狽不堪的張康陽麵前。
看上去是那麼高高在上。
張康陽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任淑靜,瞳孔深處閃過一抹貪婪和欲望。
不得不說。
這女人居然越發嬌豔起來了。
當初碰到這個女人的時候,他就直接被迷了心智。
如今這女人精致妝容再現,他似乎依舊無法自拔。
這女人高高在上的站在他的麵前,居然讓癱坐在地上的他渾身發熱。
然而內心卻又極其難受。
任淑靜明顯就是在羞辱他,然而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畢竟這是他的主意。
是他讓這個女人去勾引蘇長空的。
如今這女人真的要這麼做了,他卻滿心的苦澀!
隻是,看著妝容無比驚豔的女人,他的內心卻充滿了暴虐和瘋狂。
心裡有種要毀滅一切的衝動。
然而那卑微的求生欲卻讓他不敢有絲毫的舉動。
嘴唇微動。
良久之後,才終於勉強開口。
“靜靜,你知道,我是愛你的!”
“我也不想讓你這樣的,隻是如今實在走投無路了。”
“所以才出此下策,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隻要咱們翻身了,我會好好對你的,你相信我。”
聲音無比沙啞,像是金屬摩擦的聲音,話語中也充斥著情欲。
但聽在任淑靜的眼裡卻是那麼的虛偽,那麼的肮臟。
居高臨下的她,低下頭深深的看了張康陽一眼。
眼中都是嘲諷,鄙視,甚至是深深的冷漠。
還真是狗屎一樣的男人呢。
自己當初真是瞎了眼。
她不願再跟這個男人有任何一句的廢話了。
“你好自為之吧。”
“我這一去,可就不會再回來了!”
隨後轉身看向了蔣文麗和任強。
“爸,媽,此行我也不知成不成。”
“若不成,我希望你們彆怪我。”
“因為,我儘力了。”
死死忍住眼中的淚水,轉頭便朝外走去。
就在此時。
門外卻忽然傳來了一聲敲門聲。
突如其來的聲音,頓時讓房間裡的人打了個激靈。
因為已經許久沒有人來敲他們家的門了。
到底會是誰這個時候來敲他們家的門呢?
難道是蘇長空?
想到這裡,房間裡的眾人臉色瞬間大變。
幾人的臉上全部都是灰白一片。
更是湧現出了深深的恐懼。
任淑靜嘴角露出了一抹譏諷。
都到這種地步了,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不理會驚懼的眾人,轉頭就打開了門。
卻發現門外站著一位身材高大,麵容英俊,風度翩翩的年輕男子。
這男子僅僅隻是站在那裡,就有一股極其優雅的感覺撲麵而來。
看上去像是一位謙謙君子,更像是一位東方紳士。
一舉一動都透露著高貴。
就連她曾經見過一麵的那位小王爺與這個男子相比,似乎都有些上不得台麵了。
很明顯,這男子極其優秀,絕對是豪門大族裡的公子哥。
不然不會有這種高貴而又優雅的氣息。
身上的穿戴打扮看上去極其樸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