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臨沂被這突然爆增的投資額嚇到了,看了李信之一眼,知道這肯定是他的手筆,能以個人拿出這些資會量的家夥,都不是可以小看的,這果然不是來吃南宮諾雅軟飯的啊!
但那又怎麼樣呢?大勢以成,所有人都不能阻止,屬於自己的時代近在眼前,隻差一步之遙,就能得到一切。
果然,剛剛對臨海分部的猛奶隻是曇花一現,很快就被基石公司的超車,單價也迅速突破34美金,這就是現實啊,人永遠隻會站在勝者的一方,趙臨沂壓抑不住內心的興奮,站了起來,雙手高高舉起,準備擁抱,屬於自己的時代!
“時間到了麼……”
李信之看著手中的腕表,走到命運時刻的指針,以及平阪中運行的數據模板裡徹底到頂,開始向深淵跳去的曲線,幽幽的感歎了一句。
“什麼??!”
全場發動驚恐的叫聲,在突破40美元的大關後,曲線開始跳水了,不止是基石一家,連同其他公司的市值,都全線飄紅,如同魔法一樣,剛剛還一片向好的牛市,無法控製的向熊市奔去。
然後然後手機震動,看到了一個震驚的消息,雷o兄弟在市值最高點時,宣布了破產,恐慌性拋售已經在海的那一邊開始,在場眾人麵麵相覷,都知道要發生什麼了,一股襲卷全球的經濟危機,即將開始。
但是,也許是覺得這人間的悲喜劇還不夠刺激,又一則消息開始傳達,作為全球最重要的產油區與中樞的黎萊合眾王國,正式宣布打響內戰。
以聖教徒為首的木兄會組織,正式對當權政府巴利維王朝宣戰,波斯灣沿岸的出海口被轟炸,政府軍與叛軍的內戰正式在重要產油區笛卡爾區打響,這意味著供給全球30產油量的黎萊地區,將正式引爆石油危機。
而在同時,中東地區各大王國,也在歐皮克峰會正式聯合宣布,支持木兄會的合法性,要求推翻巴利維王朝以及停止西方勢力在中東地區的介入,並宣布在訴求滿足前,將聯合減產年產量40。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地獄一樣的哀嚎聲,瞬時充滿了會場,任何人都明白發生什麼,次貸危機與石油危機的共同爆發,將徹底的把在場所有人帶入地獄,一股席卷全球的浪潮,將要淹死所有人。
甚至臨海交易所都可能是第一個死的,因為自由不是沒有代價,作為減少監管與獨立性的代價,臨海交易所並不兼合國內的金融體製,也就是說,他們將無法直接享受國內金融防火牆的保護,將要直麵,海的那一邊,第一波浪潮的衝擊。
但在這讓人絕望的曲線墜落中,臨海分部卻如一枝獨秀般,不僅沒有墜落,反而開始上升,眾人看著這份奇跡,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到底發生了什麼?
當眾人疑惑不解時,李信之站了起來,整理了下久座而變皺的西裝,踏著清脆的腳步聲,在一片震驚的目光中,走到了台前。
他領著礦泉水瓶,動作有些散漫的前進,直到站定在演講台上,就算帶著銀質眼鏡,也能感受到,其無比鋒利的目光。
趙臨沂在一連串打擊下,終於恢複了冷靜,他死死盯著這個年輕的小子,感覺並不簡單。
“本人是威克李,於一周前收購了沃維斯原油場以及相應的精練場,同時手中擁有百萬桶的石油期貨,並決定正式的和臨海分部達成長期戰略合作夥伴協議,負責國內外的輸出。”
李信之擰開水瓶,喝了一囗潤嗓子後,直白打出了手中的牌,麵對現在如熱鍋螞蟻一樣的投資人,估計他們懶的聽自己漫長的開場白,不如真誠一點,直接的攤牌。
而就是這平淡到,讓人有些發毛的開場白,卻讓所有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在這產油區集體大減產不可逆的背景下,誰還能穩定的原油供給以及副產品輸出,誰就能保住股價,而他話都說到這裡,目標自然是為臨海分部了。
而南宮諾雅在這過山車一樣的變換中,立即反應了過來,為什麼李信之讓其之前瘋狂拋售名下房產,除了保留姑蘇大廈外。
幾乎換成了現金與股票,而與趙臨沂的分家中,則也是拿固定資產換來他手中的股票。
真是神來之筆,在次貨危機的風潮下,擁有這麼多房產簡直就是找死,而現在臨海分部輕裝上陣,手也有大量可以銷售的股票,配合李信之這個信息,臨海分部失敗的命運已經得到了改變。
果然,在李信之這個信息下,所有人化作了狼群,死死盯著李信之,他們必需要重新上臨海分部的車,才能逃過一劫了。
“臨海分部股票現在重新開始銷售,定價30美金起,就這樣。”
見大夥都是聰明人,李信之倒也不客氣了,淡淡的說出了定價後,就倚在了演場台一樣,看戲一樣的看著自家顯示屏的數據變換。
話音一落,惡狼們瘋了一樣搶購著剛剛他們還視若垃圾的股票,生存的欲望壓倒了一切偏見,必需活著,不然今晚他們都要上天台了。
趙臨沂麵對這形勢的變化,張開口,想說些什麼,但這一股浪潮麵前,他個人做了什麼,他本能的望向李信之,隻見這個男人,正已戲謔與嘲諷的視線看著自己,仿佛是在享受他的絕望。
“哦~這個演講稿是什麼,是趙臨沂趙先生的勝利演講稿啊~看來是用不上了啊!”
搶購時間很快結束,在這股浪潮助推下,臨海分部的市值恢複到了巔峰,海量的資金進入其中,南宮諾雅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結果,差點暈過去,這可是母親都無法乾到的市值啊。
而李信之看見這結果後,滿意的拍拍手,突然發現了什麼,從演講台下,拿出了演講稿,大聲的公開處刑,趙臨沂麵對這一侮辱,隻能忍著,沒辦法,這就是勝者對敗者的特權。
“那我就幫你處理,承讓了,趙先生!”
李信之大笑著,把演講稿撕成碎片,侮辱一樣的投向正中間,趙臨沂坐著的位置,白色的紙屑飄在半空中,仿佛是葬禮時的紙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