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
“鳶飽淩風飛,犬暖向日眠。”甘洛想了想,“可是取自這句?”
張肖停住腳步,點了點頭,“達達的名字有什麼講究?”
“沒講究,就是達達小時候走路像極了鴨子,就隨口起了這個名字。”
“蠻有趣。”張肖邁步繼續走著,鳶飽淩風飛,犬暖向日眠,這樣的生活,離他挺遠的。
甘洛瞟了一眼對方垂在身側的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男生裡頂漂亮的一雙手,隻是能明顯的看見常年握槍磨出的繭子。
她目視前方,沒過幾分鐘,眼神又瞟了那隻手幾眼,手心微攥,又鬆了鬆,暗地裡罵了自己一句沒出息,想牽就牽啊!甘洛咬牙,手伸了出去。
對方剛好眼角餘光看見,沒有作聲兒,見她猶猶豫豫抿嘴忍住唇角上揚的弧度。
怎麼心裡有些慫,想到昨兒撲到他懷裡的畫麵,甘洛臉漲紅,伸到一半的手向後縮了縮,眼神瞟到了彆處。
“昨夜落了雨,那邊全是水,走這邊。”張肖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朝著自己身邊帶了帶,對方握的不算太緊,甘洛悄悄將手腕朝著後麵挪了挪,將手挪到了他手心。
對方握著,沒有鬆。
甘洛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目視前方沒有什麼表情,她憋著笑認認真真走路,踩在鬆軟的落葉上,甘洛仿佛一腳踩到了心坎某個柔軟的部位。
“嘿,小洛!”江小六將張肖和他的行禮抗到車上,見甘洛來了,正要上前,瞧見兩個人牽著的手,與張肖對視了一眼。
甘洛抬眸看了一眼身邊的人,他沒有放手的意思,那她也就沒有縮回手的意思,朝著江小六打了聲招呼,但是也不好麻煩彆人幫她扛行李,食指摳了摳張肖的手心,抽出了手,正欲將他手裡的行李拿過。
張肖沒有給她,直接提著放進了後備箱,“這裡準備了暈車藥,去S城路程遠,路上不舒服就給我講,彆一個人憋著。”
“嗯。”甘洛點了點頭,見兩人有話要說,甘洛先上了車,將靠近他們那一側的車窗搖了上去。
“如果我沒眼瞎,你們剛才是?”江小六左手牽右手,一臉賤兮兮。
見甘洛將車窗搖上去,張肖唇角一笑,對於江小六的盤問沒有理睬,“說正事。”
“那個人叫郝旻,二十二歲,周家新到的家庭教師,國外待了十幾年,這次回國是回S城省親,應該會在這兒待一段時間。”
“底子乾淨?”
“這個不確定,他長期在國外,調查有一定難度,隻知道大體情況。”江小六將那個人的照片遞給他,“還彆說,這人眉眼和你有幾分相似,這白的有點不正常啊。”
“離開這幾天,叫徐濤那邊的人繼續盯著。”
“怎麼,你是懷疑他是?”
“嗯。”張肖視線越過海棠林,望向周家宅院,“他的手腕受過搶傷。”
“好。”江小六肅然,當即給徐濤發了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