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士謀!
啪啪。
張遼鋼齒緊咬,敲了兩下大門,並表明其身份。
“是吾,張文遠。”
“哦。是文遠嗎。汝等會…喂,爾等穿好衣服,先出去。”
過了一會後,兩個衣衫不整的女子打開大門,臉色皆是蒼白,楚楚可憐地快步奔出。張遼閉著眼睛,等兩個女子的腳步聲消失後,才肯睜眼走入房間內。
“呂都尉。這戰事緊急,高將軍與那文司馬可在臨河城內,時刻等候著吾等大軍過去。為何,呂都尉卻遲遲不肯動身,這離臨河城隻有不到二十裡的距離,即使有大雨,趕路三四個時辰便可到達。”
張遼似乎對呂布剛才的所作所為十分氣憤,一上來就帶著略有責備的口氣。連其稱呼亦是變得生疏。此時朝廷的委任書尚未下達,呂布還是都尉之職。
“文遠,這戰場上千變萬化。吾這樣做,必有吾之深意。若是吾領著大軍過早出現,那羌胡生了怕意,早早撤退,反而不美。竟然這次,吾等費了這麼大的功夫,從五原、雲中調兵過來,當然要把這羌胡人殺個夠本!”
呂布也不生氣,張遼才能出色,隻要不是太過分的舉動,呂布還是可以忍受的。
“都尉大人,汝說得當真?”
“當真。吾呂奉先從不打誑語。”
呂布與張遼四目對視,態度真誠坦然。張遼從其話語、眼神中,得以確認後點了點頭,施一禮轉身,臨走前說道。
“吾想提醒呂都尉,現吾等可是在行軍打戰。軍中是不能有女子的身影!”
張遼說完後,就快步離去。呂布看著其身影,俊朗的臉龐上有些猙獰,張遼剛才的話有些越上了。讓呂布有些上火。同時又讓呂布想起,他立予文翰的那張所謂的放人依據,其中不但有其大將高順,張遼的名字亦在。
“哼哼哼。文不凡,汝屢次對吾呂奉先不敬。還想吾過來幫汝。行!幫汝收屍!此次吾就故意拖慢,等汝被那羌胡人殺死後,再領兵過去救。高順能耐不差,應能熬到吾領兵來救,就怕他那個死腦筋,不夠圓滑。
哼。不過,自從這文不凡出現後,這高順似乎與他眉來眼去不少,又時常替文不凡說好話。看是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此等不忠之人,死了也沒什麼可惜的。吾呂奉先天下武藝無雙,靠吾一人亦能打出一個江山來。也不缺一個高順!”
呂布眯著眼睛,一時房內,寒光飛閃。
時間又是過了一日,在臨河城關羽、徐晃、高順領著疲憊三百士卒歸來,他們忙了一天一夜,風吹雨打,終於把文翰安排的事情完成。
大雨仍在下,不過其雨勢有些減弱。後來關羽、徐晃、高順三人來到縣令府衙,文翰猜到他們會在這個時辰歸來,早已令人煮好薑湯為其驅寒。待三人稟報完畢後,文翰便令其回去休息,待其養足精神後,就要整頓城中兵馬準備撤離。
到了晌午時分,臨河城中的士卒忽然聽到要撤退的消息,都是疑惑重重,此時大雨連連,羌胡人不會來攻,為何要撤兵?難道,是想這臨河城守不住了,要趁這雨勢撤退?士卒們一邊猜想,手腳卻不慢,整理好行裝,和軍中輜重。花了大概兩個時辰後,冒著狂風暴雨,陸續地離開了臨河城。
此時,在羌胡大營中。又有數個帳篷頂上積水過多,倒了下去。數十名羌胡人被帳篷中的木柱壓成重傷。
柯拔烏炎跑了出來,大風吹得他的兵甲紅袍縫縫作響,這可惡的大雨一連下了七天,可是把他的軍隊給害慘了。像這樣帳篷倒塌壓傷人的事件,幾乎每隔半個時辰就有一兩次,大風大雨的重建起來,又是耗費不少功夫。
而且,更為令他煩心的是,在他軍中已有二三千人感染了風寒,有些人更是身體燙得厲害,支撐不住,而喪失性命。
柯拔烏炎已經後悔,自己的衝動行為。若是數日前,聽取屬下的意見,先是撤回羌胡境內,也不會造成當下的困境。
“難道,真要這樣虎頭蛇尾的撤退嗎?這樣一來,回去後定會受到其餘兩大家族的取笑和蔑視。柯拔族在羌地的地位,定會大受打擊,甚至會遭到其餘兩大家族的侵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