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是鬼話連篇,大家莫要聽他!殺了他,我們就能活下去!”
白狼見胡才這一喝,就許多人都喝停下來,頓時不敢再讓胡才繼續煽動人心,和黑狼相視一眼,兩人抽出腰間利劍,一同朝胡才衝了過去。而其他小頭目見此,亦一揮手,口中下起命令讓麾下的人馬進攻。
霎時間,胡才周邊密密麻麻的儘是人潮。即使胡才再是勇猛,但他始終能力有限,根本低檔不住這密不透風般的洶湧攻擊,身上中了數刀,邊打邊退,退到一角,見無路可退,隻好暴瞪起雙眼,用儘全身的力量去作最後的抵抗。
“二頭目,三頭目!你們!”
不少被這陣廝殺聲吵醒的賊子,紛紛走了出來,當他們見到白狼、黑狼領著眾多人馬在圍殺胡才時,頓時驚得睡意全無。
“兄弟們,白狼、黑狼與朝廷走狗文不凡私下有協議,要叛變大家。大家還不趕快拿起武器,來殺死這群作亂的反賊!”
胡才這一喊當即讓這些被吵醒的賊子驚呼起來,而白狼、黑狼卻是懶得再說廢話,兩人發起的攻勢更猛了,隻要將胡才殺死,當時他們自有辦法解決其他人。
胡才雖然暴虐,但這些賊子當中,有一部分人與他一樣,深受朝廷迫害,逼得賣妻賣兒,與朝廷可謂是有著血海深仇。
這些人與胡才一樣,深恨著朝廷,所以對胡才是惟命是從。這些人見到胡才被白狼黑狼帶人圍殺,又聽得他們與朝廷軍合謀,頓時氣得火冒三丈,連忙衝入房內拿起武器,就向人潮裡衝。
胡才見有人來救,生存的欲望,激起了他的潛力,當下用力揮刀一掃,將白狼掃飛一邊,然後暴喝一聲,好似一頭紅了眼的鬥牛,往人群內衝去。而來救的賊子,也朝著胡才的方向去衝,胡才知道自己乃在生死一線,隻要他能衝到來救的人馬中,那麼他尚有一絲活命的機會,否則他必死無疑。
“誰敢擋我!”
胡才背後連中數刀,卻振臂高呼起來,好似完全不覺痛苦,然後又力量驟發,連將兩名賊子砍死,嚇得周邊的賊子不禁後退。
胡才當即捉緊時機,奔跑到來救的人馬群裡。這時,白狼和黑狼才反應過來,連聲厲喝讓胡才周邊的賊子去擋。
但胡才又怎會等他們,助跑數步縱身一躍,跌倒在來救的人馬當中,而追在他身後的賊子,立馬遭到來救胡才那派賊子的猛攻,將他們全部殺退。
而此時,在場中還有著不少,猶豫不決,不知要加入哪派的賊子。
“各位兄弟,你們難道忘了,那隻增不減的恐怖田賦,忘了我們被逼得賣妻賣兒的慘況,我們為何要落草做反賊?就因朝廷昏庸無道,縱容奸臣!
我胡才誓死與朝廷不相兩立!今日誰投靠朝廷的,就是我胡才的仇人!”
胡才渾身上下十幾個血口,都在噴著血,他竭斯底裡喊得嘶啞的聲音,讓場中不少賊子回憶起他們永不相再回憶的慘劇。這些人,慢慢地走到了胡才那一邊,而且人數越積越多。大有與白狼、黑狼那派人平分秋色的勢頭。
白狼張了張嘴正要喊話,但胡才又怎會讓他張口,一聲殺呐響起,領著人馬朝著白狼、黑狼那派人衝殺過去。
兩派昔日的袍澤,在今夜卻是成為了刀槍相向的敵人,兩派人殺得熱火朝天,血光四濺,原本平靜的黑夜頓時吵鬨起來,廝殺聲響徹整條白龍山脈。
而就在兩派人數量不斷地減少,地上的屍體不斷地增加時。忽然在土城之外,暴起了一陣震耳欲聾的衝殺聲。
“是文冠軍,文冠軍來了!他們定是留意到這裡的戰況,快,你們快去開門!讓文冠軍的朝庭兵馬入城!”
白狼臉色頓時湧起了狂喜之色,向身邊的一個小頭目說道。那小頭目點了點頭,領著一隊人馬便向城門的位置衝去。
而對麵的胡才聽到,當場色變,一雙眼睛無比的陰沉。他知道,隻要文翰的兵馬一到,他必死無疑。
“大頭目,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大丈夫能屈能伸。我等暫且退去。聽聞在西河一帶有一白波穀,裡有數萬之巨的義士,領頭人物。乃是黃巾教當初的渠帥之一,郭大,郭天師。此人素有謀略和戰略眼光,乃是河東一帶勢力最大的義軍。我們領軍去投,助郭天師成就大業,也可報得我們大仇。”
而在胡才身邊的一有著急智的小頭目,連忙在胡才耳邊低聲說道。胡才知道此時時間緊迫,容不得他多想,而這小頭目說得甚是有理,當機立斷,便是生了撤退之意。
“白狼、黑狼你們這兩個叛徒,給我記住。今日的帳,我遲早都會與你們倆算個一清二楚。兄弟們撤退!”
胡才高聲一吼,便領著人馬往土城的後門衝去,白狼、黑狼雖是山賊,但也明白窮寇莫追的道理,而且在他們心中確實多多少少與胡才有著些許的感情,若非胡才剛愎自用,聽不得人勸,又是越來越暴躁。
白狼、黑狼是絕不可能輕易地背叛胡才。兩人喊停了去追的人馬,任由胡才領軍逃去。而過了一炷香後,文翰和高順領軍衝入了土城。但他們倆看得周圍已無任何殺戮,當即明白這戰事已是結束了。
白狼、黑狼兩兄弟,帶著一眾麾下人馬來到文翰、高順兩人麵前,紛紛單膝跪下,放下武器。
“罪人白狼(黑狼),拜見文冠軍。我等知得文冠軍大義,願為河東百姓謀取福利。我等不願再遭人蒙蔽,所以今夜我等一眾人原想要捉拿胡才,獻予文冠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