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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此行的目標,眾人便踏上了返程的路,一方麵是完成了任務,一方麵,是他們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
距離半人馬肆虐不過幾天時間,這座曾經有著幾十戶人家的小村莊就已徹底變為死地。
在剛進村的時候,他們甚至還見到有野狗在啃噬未腐敗的屍體。
肖白圖看到一具腸子從肚子裡拖出來老遠,花花綠綠鋪了滿地的老嫗殘屍,饒是他親手殺過人,仍舊忍不住喉嚨裡泛起了酸。
他把這些拍了下來,準備帶給黃石他們看看。
透過半人馬的所作所為所表現出來的這個世界的殘酷,開始有點挑戰這個年輕人和他的同行者的神經。
離開那個村子很遠了,鄒鶴鳴還是感覺有股縈繞不去的屍臭味在自己鼻尖徘徊。
“我現在特想宰人。”
“宰誰?”
“那群半人馬雜種。”鄒鶴鳴眉宇間滿是陰霾“我剛才看到一個死在牆邊的小孩,是被一根棍子捅死的,那根棍子從她屁股裡麵插進去,捅穿了整個人然後從嘴裡出來···真是草他媽的······”
“唔——”聽者聯想了一下那番畫麵,有點想吐。
強製讓自己不去想那些會讓自己做噩夢的畫麵,肖白圖舉起單反,準備拍點沿途風光洗洗眼睛。
雲希走在最前麵,穿著一身灰色雙排扣毛呢風衣的她背著一個塑料畫筒,那本是穿越眾拿來裝箭用的,現在則裝著她的地圖。
少女的黑褐色秀發被一根白色的真絲發帶隨意的挽在腦後,輕風撫過,發絲飄揚,一陣淡雅的體香就隨風鑽進兩個大男人的鼻中。
懶洋洋的秋日暖陽灑在她的身上,富有青春活力的背影,一時驅散了二人不少的壞心情。
“雲希。”
“嗯?”
少女聞聲轉過身。
哢嚓——
清秀的麵龐微側,顯露出精致的五官,被風吹亂的額前散發飛舞,撩過一雙淡紫色的明眸。周圍的樹,周圍的草,似乎都在為女孩的美輕輕顫動。平原上冷冽的秋風,在路過她身邊時,都好似化作一抹溫柔。
這一瞬的美好定格為了永恒。
“什麼事?”
肖白圖笑嘻嘻的放下單反,“隻是拍張照,沒什麼。”
“哦。”疑惑地看一眼青年手裡的相機,雲希便扭過頭繼續走。
那個小村莊位於營地的東北方,距離大概二十公裡,路途多為山路和森林,以三人的腳程,趕一趕還是能在明天下午之前到的。
無聊的兩個穿越者開始為‘今天晚飯誰來做’,以及‘誰繼續背野營帳篷’這種話題互相扯皮。在劃拳五次輸了四次,贏的那次還是因為自己耍賴皮之後,肖白圖非常不情願的接過了鄒鶴鳴背上的一大堆物資。
“等等。”
倏地,法師少女抬手攔住了二人。
“有聲音。”
鄒鶴鳴和肖白圖麵麵相覷,有什麼聲音?
雲希的耳朵動了動,突然不由分說的一手拉一個,拖著二人往路邊的樹叢裡鑽去。她本身力氣沒有多大,但兩個大老爺們弄不懂她要乾嘛,隻能順著她的意思去做。
“到底咋了?”鄒鶴鳴可不認為這妹子把自己和肖白圖往小樹叢裡帶是要玩什麼野戰雙飛。
雲希微闔雙眼,耳朵卻動的頻繁,她凝神傾聽了一會兒,方才回應道“我感受了其他法師的法術波動,還有馬蹄聲,很多,在往這邊靠近。”
“還有多遠?”鄒鶴鳴取下掛在肩上的武器,警惕地豎起耳朵,結果發現自己彆說感應什麼法術波動了,連理應很明顯的馬蹄聲都聽不見。
咻——
一支從天而降被法術護罩彈開的箭矢打斷了雲希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