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我將救贖一切!
秋季的克雷伯格賽馬場可以說得上是人滿為患。
每半年一次的大型賽馬比賽吸引了無數人前來觀摩。
馬努斯自然站在賽馬場的大門口,迎接著這些遠道而來的客人們。
同時,馬努斯也一直觀望著那一位約定好的客人何時前來。
“馬努斯先生,久等了。”娜塔莎帶著安德魯前來了。
“哦,歡迎您娜塔莎小姐,還有安德魯先生。”
馬努斯禮貌的向他們打招呼,同時他也注意到了娜塔莎奇怪的穿著。
按理來說,安德魯因為是參賽者,所以穿著一身勁裝,馬努斯可以理解。
但是,馬努斯發誓自己從來沒有見過一位淑女會穿成娜塔莎小姐這樣。
娜塔莎不像那些來觀看比賽的貴婦們一樣,穿著長禮裙。
娜塔莎穿著長袖長褲,還配了一套長靴,外麵還搭了一件風衣,同時,她還把她的一頭秀發給盤了起來。
娜塔莎的這一身打扮在現代人的眼中是沒有絲毫問題的,滿大街的姑娘都是這樣穿的。
但是在這個時期的歐洲人眼中,她這一身可以說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一個淑女,怎麼可以把自己的滿頭秀發盤起來呢?
在有這麼多人參加的大型比賽或宴會中,怎麼可以穿著長靴長褲呢?
更彆提馬努斯是見識過娜塔莎的財力的,她不缺珠寶,可是很奇怪,今天娜塔莎身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飾品。
要知道女人身上的珠寶是顯示母家和夫家財力的一種象征。
家裡有錢,女人身上卻沒有帶任何奢侈的珠寶,要麼就是這個女人遭家裡嫌棄,要麼就是家裡人故意排擠她。
可是馬努斯也覺得這不可能,他是見過娜塔莎和裘克是有多麼的相愛,他不相信那麼溫柔的裘克先生會不願意給自己的妻子身上帶珠寶。
馬努斯上上下下快速的掃視了一下娜塔莎的穿著,但是他卻選擇什麼都沒有說。
馬努斯的妻子瑪麗就深陷流言的糾纏,所以馬努斯清楚的知道自己很可能無意間的一句話,同樣會給娜塔莎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哦,請進吧,安德魯先生還有娜塔莎小姐,我先帶你們熟悉一下比賽流程。”
馬努斯帶著娜塔莎和安德魯來到比賽用馬安置的地方。
“請挑選一匹您喜歡的馬吧,安德魯先生。”馬努斯知道安德魯要用自己馬場的馬,因為在半個月前,裘克先生就來親自說了一下。
雖然馬努斯有一點好奇,既然安德魯會騎馬,那就證明裘克先生的家裡是有馬的,那麼為什麼不拿自己家的馬來參加比賽呢?
但是這畢竟是裘克先生的家事,馬努斯覺得自己也沒有資格過問,同時,裘克先生願意信賴自家馬場的馬,馬努斯也覺得很高興。
安德魯在馬中來回的挑選,最終選中了一匹白色的馬。
安德魯它和奶油好像。
“我就要這一匹了,可以嗎?馬努斯先生。”
馬努斯順著安德魯的聲音看去,發現安德魯挑中的居然是自己送給妻子的那一匹白色的馬。
“當然可以了,安德魯先生,請便吧。”
“謝謝。”
於是,安德魯便繼續在安置處準備比賽。
娜塔莎便和馬努斯一起前往看台上了。
娜塔莎把雙手扶在欄杆上,正無聊的等待著比賽的開始。
一旁的馬努斯看了看懷表的時間,又看了看娜塔莎,最終還是決定提醒她一下。
“那個娜塔莎小姐,我冒昧的問一下,裘克先生還沒有來嗎?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裘克他今天可能來不了了,隻有我和安德魯。”娜塔莎回道。
“哦,這樣的真是可惜。”聽到娜塔莎這麼說,馬努斯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隻是,馬努斯在心裡想著,難道說裘克先生和娜塔莎小姐最近發生了些矛盾嗎?
因為從娜塔莎小姐的穿著和她沒有佩戴上珠寶,以及早就在三個月前約定好的事情,裘克先生卻沒有前來。
馬努斯感覺可能裘克先生和娜塔莎小姐的感情出現了裂痕。
但是這一切隻是推測,這畢竟是彆人家的事情。馬努斯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再想下去了,這非常的不禮貌。
其實馬努斯完全是想錯了。
娜塔莎穿著一身便裝,也沒有佩戴珠寶的原因,是因為她在來到克雷伯格賽馬場以前,莊園主讓她穿成這樣的,因為莊園主跟她說這場比賽很可能會出現一些問題,讓她務必保護好安德魯。
所以娜塔莎之所以穿著風衣,是為了用風衣遮住自己彆在後腰上的那一把手槍。
沒錯,娜塔莎會用槍,因為莊園主曾經說過這樣的一句話。
“反正現在有大把大把的時間,你們就把能學的都學了吧。”
所以現在莊園裡的人幾乎在各個領域都有所涉及,畢竟在莊園裡,他們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了。
而且裘克今天之所以沒有來到克雷伯克賽馬場,是因為他被盧卡斯給纏住了。
眾所周知,天才和瘋子隻有一線之隔,這句話用來形容盧卡斯恰到好處。
而且盧卡斯的瘋是周期性的,他有一段時間會很正常,但是,一旦他瘋起來,誰也拉不住他。(包括阿爾瓦)
所以當處於這段時期的盧卡斯眾人都會儘量的遷就他。
而裘克就很不幸的被盧卡斯選中了,盧卡斯不知道腦子抽什麼風,居然還要繼續升級裘克的假肢,於是裘克就被他給扣押下來了。
但是說真的,娜塔莎覺得自己可以理解他,畢竟搞科研的哪有不瘋的呢?
而且娜塔莎此次前來還有一項重要的任務,就是給莊園裡的所有人開現場直播。
沒錯,隻要娜塔莎人處在克雷伯格賽馬場,莊園主就可以以娜塔莎為媒介直播整個克雷伯格賽馬場的動向。(就和之前跟大副在一起的加百列差不多)
娜塔莎在看台前排無聊的等待比賽的開始,同時後麵也傳來了對娜塔莎的議論聲。
沒錯,娜塔莎的這身穿著在一群貴婦當中,實在是太奇怪了。
再配上娜塔莎還是一個生麵孔,於是她就漸漸的成為了後麵貴婦打發時間的輿論話題。
她們的討論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不堪入耳。
聽到後麵的討論聲,馬努斯覺得臉上無光,因為是他邀請娜塔莎小姐前來看台上的,卻害她陷入了輿論的風波。
馬努斯剛想出聲向娜塔莎道歉並安慰她。
卻發現娜塔莎早就已經聽到了後麵的討論聲卻充耳不聞。
娜塔莎早就習慣了在她還在馬戲團裡的時候,那個時候彆人的眼光和議論聲可比現在要厲害的多了。
那個時候的她穿著暴露的演出服,在無數人的麵前賣弄著自己的身子,用自己的美貌取悅他人。
娜塔莎想著如果是以前的她,很可能會因為這些議論聲而感到痛苦。
但是現在的她根本不在意這些議論聲,彆人充滿惡意的汙言穢語,卻構不成一絲一毫閃亮的她自己。
“當!”這是比賽即將開始的聲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賽馬場的位置。
娜塔莎很容易就在參賽者中找到了安德魯,畢竟隻有他騎的那一匹馬是純白色的。
安德魯也注意到了娜塔莎的視線,他舉起手向娜塔莎招了招手。
娜塔莎也回應了他。
“加油。”
“砰!”一聲槍響,所有的馬兒都飛快的往前奔去。
這場比賽是障礙道比賽,所以每隔一段距離便會有一處欄杆,需要騎手操控馬跳過去。
剛開始一切正常,直到娜塔莎注意到安德魯奇的那一匹白馬有一點不對勁。
它不像正常馬那樣普通的奔跑,而是帶著一點瘋狂的樣子。
出事了!
娜塔莎立馬注意到了這一現象。
果然,在下一瞬間,安德魯騎的那一匹白馬,就像發了狂似的,到處亂跑,不僅撞倒了離安德魯最近的那一位騎手,同時還直直的向觀眾襲奔來。
安德魯拚了命的拉緊韁繩,想要控製住這一匹白馬,可是這匹馬卻絲毫不聽他的指揮。
“啊啊啊!!!”眼看馬就要衝到觀眾席上,觀眾席上的眾人開始四散逃跑。
可是他們又怎麼能跑得過一匹發了狂的馬呢?
眼看慘案即將就要發生。
“嘿呀!”安德魯做出了讓在場眾人都始料未及的一個舉動。
安德魯雙手扶住馬鞍,雙腳離開腳蹬,直接在馬身上來了一個倒立,然後抓緊馬身上的鬃毛。
用力一摔!!!
這匹白色的馬直接就被安德魯摔倒在了地上,正巧停在離觀眾席不到半米的距離。
看著眼前這離奇的一幕,觀眾席上的人甚至忘記了逃跑,畢竟哪有一個正常人的力氣可以輕而易舉的把馬給摔倒在地。
安德魯你要是天天這樣摔,你也能跟我一樣。
看著馬已經趴在地上不動了,安德魯開始在觀眾席上尋找娜塔莎的身影,不知道剛剛那麼混亂的場麵下她有沒有事?
“安德魯,我在這裡。”娜塔莎高舉雙手讓安德魯注意到了她的方向。
“娜塔莎姐姐。”安德魯向娜塔莎的方向走去。
突然,原本已經趴在地上不動的白馬,又突然站了起來,向安德魯的方向衝了過去。
注意到這一個情況,娜塔莎當機立斷的想拔出手槍射擊,可是該死的她麵前都是人,擋住她了。
安德魯也被這一突發情況下的愣在了原地,他能把馬摔出去,完全用的是巧勁,像這樣直直麵對馬的衝撞,他也承受不住。
“啊啊啊!!”安德魯被嚇得閉上了眼睛。
……30秒後……
預想當中的疼痛沒有襲來,安德魯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