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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這麼黏人啊(1 / 2)

奈何相思負流年!

深冬的墓園格外寂寥。

冬青樹們站成一排排,沉默地守護著一塊塊墓碑。墓碑上黑白的照片在冬日陰沉的光線下顯得很黯淡。

曾經鮮活的生命,現在變成了沉默的泥土和石頭——無知無覺,任憑春風吹過,任憑大雪無聲無息,落下又融化。

墓園很大,墓園最深處,一個合葬的墓碑前,井峰正低著頭,把一束鮮花輕輕放在墓碑上。

將花放下之後,他並沒有說什麼,一直低頭跪著,眸子微微垂著,似乎在等著什麼。

又過了半個小時,身後才有細碎的腳步聲傳來。張淑芳穿著黑色羽絨服,一邊不時回頭張望,一邊把羽絨服的大帽子牢牢捂住,嚴嚴實實擋住了自己的大半張臉。

看到墓碑前的井峰,她終於鬆了口氣。

“姨媽,你來了。”井峰沒有回頭。喃喃自語般說道。

“嗯。你來多久了?”張淑芳朝周圍看了看,確認這附近隻有沒有融化的積雪和冷風,才露出臉說“沒人看到你過來吧?我總覺得有人在盯梢。”

井峰輕笑一聲,“盯梢?盯什麼梢?高君如早就忘記自己做的孽了,井卓達是誰?張少芬是誰?你以為她還會記得?”

張淑芳搖頭,“話不是這麼說的。如果被她知道我們的關係,她一定會起疑心的。”

井峰的目光凝視著墓碑上的夫妻合影,“知道我姓井,她也沒有多問一句。彆人的生死,在她眼裡根本算不得什麼,不過踩死一隻螞蟻而已。踩死就踩死了,根本不會往心裡去。”

“確實。是我太膽小怕事了。”張淑芳說“十多年前的事,她應該早就不記得了。”

井峰沒吭聲,從身邊的包裡把祭品拿了出來。

點燃三柱清香,倒上兩杯烈酒,他端端正正磕了兩個響頭。

張淑芳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將裡麵的桂花糕拿出來,認真細致地在酒杯旁邊擺好。

“姐,這是你當姑娘時最愛吃的點心。小時候我嘴饞不懂事,媽蒸好了桂花糕,我總吵著把你那份也吃了。你從來不跟我生氣……”

張淑芳的聲音哽咽起來,“姐,你不在了,爸媽也走了,一大家子,現在就剩我一個人了。”

現在就剩她一個人了,桂花糕隨便吃,她卻再也吃不出兒時香甜的滋味了。

張淑芳用紙巾捂著臉低聲哭泣起來。

“爸,媽,兒子來看你們了。”井峰開始說話了,他的聲音很平靜,嘴角卻在微微抽搐,“今天是你們的忌日,兒子祝你們在天國開心幸福。”

井峰將酒杯裡的酒繞著墓碑輕輕撒上一圈。辛辣甘香的酒氣在空氣中揮發開來,驚擾了樹上的烏鴉,它們發出粗嘎的聲音,翅膀一掠,從樹上騰空而起,飛到遠遠的另一棵樹上了。

沒有風,空氣清冽寒冷,淡淡的陽光照在墓碑上,沒有一點暖意,也沒有一點生氣。

黑白照片上的男女正當盛年。男的圓臉高鼻梁,相貌端正,一團和氣。女的白皙秀氣,嬌嬌弱弱的一張瓜子臉,透著幾分溫婉。

井峰不忍再看,低頭將臉埋入臂彎,長久地跪在墓碑前。

高君如的欺詐合同,讓父親的公司一夜間破產,負債三個億。可是,這樣高君如還嫌不夠,她安排了鴻門宴,讓父親在歸家途中被一條發瘋的德國黑背活活咬死。開膛破肚,死狀慘不忍睹。

那瘋狗,是高君如得力乾將家裡的司機養的。

沒有人能將高君如繩之以法,狗發瘋,跟主人的主人的主人有什麼關係?

父親慘死當天,母親也從高樓一躍而下。

曾經幸福美滿的家庭,瞬間分崩離析。姨媽孤身一人無力撫養,9歲的他,被送到孤兒院,從此成為無父無母的孤兒。

高君如,這個名字是所有噩夢的來源。

“阿峰,竊聽器已經安了好幾天了,你聽見了什麼有用的信息沒有?”張淑芳低聲問井峰。

井峰搖搖頭,“沒有。高君如也就晚上睡覺的時候會回臥室。在臥室裡裝竊聽器沒什麼用。”

張淑芳遲疑一下,“她跟那個梁從文……”

“現在還沒抓到什麼實質性的關係。”井峰說“高君如即便跟梁從文有一腿,也不會帶他回自己家裡鬼混的。”

張淑芳有點慚愧,“是我沒本事,幫不上忙。”

“不怪你。”井峰輕聲說“高君如這個人奸詐的很,書房和辦公室都看守得像鐵桶一樣,到處都是她的心腹,我們想做點什麼,確實很難。”

張淑芳說“高君如不好對付,要不還是繼續從林彥深身上下手?”

井峰盯著墓碑上的照片發呆,“林彥深……他跟高君如還不太一樣……”

張淑芳明白他的意思,點頭說“嗯,林彥深人不壞。對下人也很大方,以前給林彥深當司機的,你的前任,叫小鄭的,被高君如趕走之後,林彥深還給了他十萬的補償金呢。”

“他唯一的錯誤,就是投錯了胎。”井峰垂下眼睛看著冰冷的地麵,他的表情,也和地麵一樣冰冷。

“你準備怎麼做?”

“林氏現在的經營狀況不太好。”井峰淡淡說“高君如最害怕的事,就是林氏再傳出什麼醜聞。”

張淑芳誤會了他的意思,插話道,“可是高君如跟梁從文的事我們一直拿不到證據,這樣傳出去也沒什麼用。”

井峰看張淑芳一眼,“姨媽,你知道嗎,林彥深在學校有個女朋友。”

張淑芳一愣,“女朋友?二少不是在跟張家的小姐交往嗎?”

“幌子而已。”井峰嗤笑一下。

張淑芳好奇道,“既然已經有女朋友了,二少為什麼還要大張旗鼓地跟那個張碧落談戀愛?”

井峰說“他們的關係很奇怪。張碧落並不喜歡林彥深,林彥深也不喜歡她,就連高君如,其實也並不喜歡張碧落。但是神奇的是,三個人心照不宣地選擇了公布戀情。”

“為了造勢,好拉升林氏的股票?”張淑芳在林家待久了,對資本市場慣用的招數也有一些了解。

“不是。”井峰否認,“公布戀情,對張家更有利。高君如這個人雁過拔毛,怎麼可能拿自己當墊腳石,幫張家賺錢?這件事肯定有貓膩。”

“到底是什麼貓膩呢?”張淑芳喃喃問道。

“姨媽,你跟小鄭還有聯係嗎?”井峰問張淑芳,“有件事,我想拜托你找他打聽打聽。”

b大,417宿舍裡。

周蕊蕊和王佳慧剛洗漱完,準備上床睡覺了,沈唯才推門進來。

沈唯臉色極好,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兩頰還有淡淡的紅暈,整個人顯得容光煥發。

“哇~~跟校草約會的命運寵兒回來了!”王佳慧盯著沈唯左看右看,笑道,“有愛情滋潤的女生就是不一樣啊,你現在的皮膚看上去好好啊,跟打了高光似的,完美無瑕。”

沈唯被她說的不好意思了,“哪兒有……”

“真的有!”王佳慧喊周蕊蕊,“蕊蕊你說,唯唯是不是變美了?”

“唯唯本來就美啊!”周蕊蕊走過來笑嘻嘻地看著沈唯,“怎麼樣,林校草說了沒有,他什麼時候請我們吃飯?”

王佳慧一聽也來勁了,“對對對!林校草什麼時候請我們吃飯?”

“這周五晚上你們有空嗎?要是有空,就一起吃個飯。”沈唯回答說。

今天跟林彥深約會的時候,她支支吾吾提了這個話題,本來還有點不好意思,因為她還從來沒主動找林彥深要過什麼東西。

結果林彥深滿口答應,不僅一口答應,他還很高興,“這是要蓋章認定我的身份了嗎?”

她笑著問他,“什麼身份?”

“你的男人啊。”林彥深笑嘻嘻地在她臉上親了親,“以後打上你的印章了,不借不賣。”

她害羞了,“什麼男人男人的,聽上去好奇怪。”

在學校裡,大家還是說男生女生比較多,男人女人這種稱呼,總覺得有些奇怪,好像透著一股成熟,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庸俗和肉|欲。

“也對。我還不是……”林彥深脫口而出,話說一半卻又戛然而止。

“什麼?”沈唯好奇地問他,“你剛才想說什麼?”

他想說“我還不是男人”嗎?

林彥深卻迅速避開她的視線搖搖頭,“沒什麼。”

這個話題很快就被在哪裡請客吃飯給衝走了,她和林彥深商量了一會兒,決定找個離學校稍微遠點的飯店請室友們吃飯。

這麼多人呼朋引伴的,去學校附近的飯館很容易被人撞見。

聽見沈唯問她們周五晚上有沒有空,王佳慧和周蕊蕊都大喊起來,“有空有空!為了林校草,考試都可以不去的!”

沈唯笑起來,“還有福利哦!林彥深宿舍的男生也過去。聽說有兩個長的蠻帥的。”

“好!我跟瑩瑩一人一個,周蕊蕊你是舍長,你要發揚風格孔融讓梨。”王佳慧哈哈笑。

“滾!”周蕊蕊對王佳慧怒目而視“我是舍長!我先挑!”

“胸大的才有發言權!我胸大,我先挑!”王佳慧挺胸宣戰。

沈唯笑得肚子疼,這兩個活寶室友啊!每次聽她們聊天都跟聽相聲似的,腹肌都快笑出來了。

“咦?瑩瑩呢?”沈唯突然意識到顧瑩還沒回來,朝她床上看看,沒有人,再朝衛生間看看,燈是黑的,也沒有人。

“瑩瑩跟我說她去上自習去了,晚上吃飯也沒看到她。”王佳慧不在意道,“這丫頭最近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搞什麼。”

周蕊蕊一愣,看著王佳慧,“瑩瑩說她去上自習了?”

“是呀。”王佳慧不明所以,“怎麼了?”

周蕊蕊遲疑了一下,“我下午去校門口買奶茶的時候,看到瑩瑩上了北門的公交車……”

“啊?”

沈唯和王佳慧都愣了一下,顧瑩在撒謊?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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