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十年生死兩茫茫 【64】梅家雙生子(1)_帝心難測:吾後千千歲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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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十年生死兩茫茫 【64】梅家雙生子(1)(1 / 1)

帝心難測吾後千千歲!

一些侍衛將梅妝關到柴房之後,易輪奐便讓楚長亭先回錦繡閣休息,然後自己回了昭陽院。

望著楚長亭身影遠去的時候,易輪奐突然想追上去拉住她的胳膊問她,今日種種柔情似水是否因為她是在演著另一個人,若是今後她長久地演下去,是否還會如今日一般無二。

可他隻能站著,看著楚長亭略顯落寞的背影消失於亭廊轉角,最後一角襦裙悠然消弭,就似抓不住的遊魚。

易輪奐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然後轉身回了昭陽院。就在他剛剛踏進院子時,身後的梅容突然上前兩步跪在了易輪奐麵前,以頭點地,大聲說道“請皇上賜罪!”

“何罪?”易輪奐怒氣未消,胸脯仍微微顫著,極快地瞥了一眼梅容。

“梅妝如今之舉實乃大不敬,妄為梅家人。而奴婢乃梅家家主,更是逆子的胞姐,梅妝如今之舉,奴婢難辭其咎。還望陛下降罪於卑職!”梅容大聲說著,大腦卻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從自己嘴裡說出來的是什麼東西。

“胞妹?”易輪奐冷冷一笑,冰冷的麵容浮起殺氣。

“梅家何時興起了如此做派?”易輪奐蹲下身子捏起梅容的臉,目光陰鷙暴戾似虎狼,“跟在朕身邊的,都一身煙花世俗味。你們真是愧對祖先。”

“既然她是你胞妹,三日後你便親自去行刑,將你胞妹千刀萬剮,來洗淨這破爛紅塵氣息。”易輪奐將梅容的臉狠狠一甩,梅容被這一下狠狠摜到了地上,吃了一嘴泥土。這一下撞得她生疼,可她未敢懈怠,飛快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繼續恭敬地跪在易輪奐麵前,草草吐了一口嘴裡的泥巴,道“奴婢知錯。”

“朕本不想對你動怒,可若任你如此,豈不是將梅氏一族往火裡帶?若是梅氏在朕手裡式微,讓朕如何對得起朕的母妃,如何對得起亓國聖女一族?”易輪奐突然變了臉色,聲音也變得和緩許多。梅容一聽易輪奐提及亓國聖女族,果然身子一下軟了下去,她跪在地上瘋狂磕頭,連聲答允。易輪奐推了推她肩膀示意她不必再磕了,然後將她扶起,道:“去將臉洗淨吧。”

梅容應聲之後便飛快地去洗臉。易輪奐站在中廳,看夜色漸漸氤氳,眸色也一點點變陰沉。今日的事有些亂,為了穩定人心他隻能順大勢而來,可仍有許多疑問湧上心頭。他招了招手,讓康玖和叫蘇鶴過來,但又轉念憐及其喪妹之痛,便臨時作罷,準備自己親自去一趟鶴羽軒以示慰問。

暮色四垂裡,鶴羽軒死一般寂靜,沒有來來往往的下人,也沒有應時而點的燭光。易輪奐站在鶴羽軒門口,內心深處忽然有些心疼蘇鶴,心疼那個做了犧牲品的蘇錦,一生的命都不由己。

其實易輪奐是會心疼的。踩著累累白骨在權力巔峰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之時,他偶爾也會悲憫地回首,看著臣服在他腳下匍匐著的千萬身軀,喟歎一句辛苦了。

辛苦你們做了朕的墊腳石,辛苦你們從來身不由己,辛苦你們活在朕的股掌之間逃脫不得,可若重來一次,卻也是同樣的結果。

易輪奐輕聲走進鶴羽軒,入目的就是滿臉淚痕的蘇鶴,他靠在竹椅上,雙目無神,哭泣的聲音壓抑而悲慟。見易輪奐走進來,急忙拭去臉上的淚痕跪地行禮,易輪奐坐在一旁的軟榻上,盯著一日間蒼老了十歲不止的蘇鶴,緩聲道“節哀。”

“多謝皇上。”蘇鶴顫抖著起身,聲音沙啞暗沉,全無往日風采。

“現在與朕說說,今日種種,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吧?”易輪奐睨著蘇鶴,聲音威嚴寒冷。

“今日之事?並非是皇上安排的嗎?”蘇鶴抬起頭看向易輪奐,滿臉節製的悲哀。他想怒,可卻連怒的資格都沒有。他隻能和顏悅色地看著罪魁禍首,卑微地行禮問安。他深深覺得自己不齒而悲哀。

“今日之事,全然與朕無關。但朕猜,或許愛卿並不會信。”易輪奐淡淡地說著,“朕並不知你為何將蘇錦換成楚長亭,也不知為何梅妝突然就殺了蘇錦。你現在將你知道的全都告訴朕。”

蘇鶴一愣,他滿眼淚光地看著坐在上首麵色陰沉的易輪奐,心中狐疑搖擺,不知自己究竟是否該信他,糾結之下,仍是將今日之事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易輪奐。

“蘇錦有瘋症?怎麼早些不告訴朕?”易輪奐聲音染了幾分怒色,“竟有人在朕眼皮子底下動手?”

蘇鶴一陣怔忪,他不知易輪奐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演戲,可此刻他也無心思去算計,隻匆匆憔悴一笑,眼裡是萬念俱灰的枯萎。他吸了吸鼻子,道“是啊,微臣也一直在查,可是尚未有定論。”

“務必給朕查出來,是誰動的手腳。朕定不輕饒。”易輪奐拍了拍桌子,麵容陰沉,“而要如此說來,那梅妝就是刻意想殺楚長亭,結果不幸誤傷了蘇錦。這梅妝,朕是留不得了。”

“另外,蘇錦之事實乃不幸,朕也很悲傷。她既是替了長亭而死,那朕定不會薄待她。朕知道你心中所想,你擔心她身份未明無法入家墳,你且放心,朕會幫你把一切都安頓好的。”

易輪奐說的十分懇切,麵容雖陰沉,但也由著和緩的語氣染上了幾分暖色。蘇鶴從未見過這樣的易輪奐,心中一陣暖流湧過,他此刻對易輪奐憑空多出了幾分信任,他深深叩首,答謝天恩。

“悲痛之餘,莫要記得查害死蘇錦真正的罪魁禍首,那害她得了瘋病的人,三個月之後,朕在鳳昭等著你的消息。”易輪奐起身,走到鶴羽軒的門口,又回頭低聲叮囑了一句。

“微臣明白。就算是為了自己,微臣也一定會將事情查明。”蘇鶴咬著牙堅定地說著,雙眼通紅似血。

易輪奐挑了挑眉,隨即撩開簾子離去。出鶴羽軒時已是深夜,易輪奐覺得有些疲乏,便先回了昭陽院,打算明日一早再去審問梅妝。回到院裡時,見康玖和提著燈在門口等著,溫暖的燈光映在他密布的皺紋上,易輪奐唇珠微動,臉色緩了緩。

遠遠地見易輪奐回來,康玖和急忙小跑著迎了上去,跟在易輪奐身側為他打燈。易輪奐邊走邊溫聲與康玖和說著話“怎麼這麼晚了還守在門外,夜風涼,你年歲大了,莫要壞了身子。”

“皇上這是說的哪的話,等著皇上回來不是奴才的職責嗎。況且天黑了,這蘇府最近又不太平,皇上遲遲未歸,讓奴才如何放心的下。奴才一擔憂皇上安危,那豈不是身子壞的更快?”康玖和嘮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易輪奐沉默地聽著,突然回頭看向念念叨叨的康玖和,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聲音喜怒難分“朕瞧著你年歲大了,話也多了起來。”

康玖和知道易輪奐一向不喜歡聒噪,他平日裡跟在他身邊也很少多說話。許是今日見易輪奐看他的目光比往日和緩了些,這才多說了幾句。他急忙裝模作樣地拍了拍自己的嘴,示意自己不再說了。

可是走著走著,他卻又忍耐不住自己八卦的心,低聲小心翼翼道“皇上,恕奴才多嘴,可奴才還是想知道,您是真心喜歡蘇家四小姐嗎?奴才跟著皇上這麼多年,還從未見皇上對某位女子如此動心過。”

“康玖和。”易輪奐的臉終於黑了下來,他立定身子,狹長的鳳目斜斜睨著低著頭等罵的康玖和,深吸一口涼氣後眯著眼道,“你也知道你多嘴?”

康玖和一下被懟的無話可說,隻得又抽了自己兩嘴巴,然後嘟嘟囔囔道“老奴該死,老奴該死”

走進屋子,易輪奐左右環視了一圈,發覺梅容並不在屋內,便問康玖和她的去向。康玖和轉了轉眼珠子想了想,道“梅容姑娘一個時辰前便不見了蹤影,奴才還以為她去找您了呢。”

“朕知道了。”易輪奐皺了皺眉,招手示意康玖和來為自己更衣。康玖和一邊謹慎仔細地為易輪奐解著扣子,一邊又忍不住問道“皇上準備給蘇錦小主一個什麼位份呢?”

易輪奐眯了眯眼,此次並沒有懟回去,而是認真地回答道“朕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她容貌出色,出身又高貴,關鍵是朕是真的喜愛。朕想著或許可以給她嬪或是夫人。”

“皇上恕老奴多嘴,今日正廳中,那梅妝所言句句所指蘇四小姐的品德心性,奴才覺得”康玖和聲音越說越小,因著他偷偷瞧著易輪奐的臉色越來越差。

“一個賤婦所說的,怎麼你也信?”易輪奐皺了皺眉,聲音不由拔高了幾度。

“奴才自然是不信,奴才更信陛下的眼光!”康玖和立刻正色,振振有詞,“可是皇上畢竟認識蘇四小姐沒多久,小姐的脾性肯定是不甚了解的,不如先給她低位,皇上慢慢體察,若是日後覺得小姐確實不錯,到那時再給予高位也並不遲啊。”

“或不說這個,就先說給她如此盛寵,位高於全宮之上,那一定會使她成為眾矢之的。後宮中的女子,其實不用老奴多嘴,皇上您心裡自己個兒也清楚,那女人的妒心,可比眼睛能瞧著的刀槍厲害多了。”

想起母妃慘死時的情狀,易輪奐先前閃著微光的眸子瞬間似熄滅的星子,黯淡隕落。他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浮散在空中“朕何嘗不知。”

終究此刻是蘇錦,而非楚長亭。今日之試探言語,一來一往間,仍可見楚長亭對自己懷有不滿之心。他不想|操之過急,卻早就心癢難耐。等了這麼多年,終於可以毫無顧忌地愛她,他恨不得立刻就將她就地正法。可終究是物是人非,他無法抹滅楚長亭對自己的仇恨與對沈良辰的眷戀,他們之間橫亙著太多血淋淋的生命與無法挽回的瘡傷,他隻能一點一點來挽回他丟掉的真心。

“今日你說的話在理,朕會好好想想的。退下吧。”說這話見,康玖和已為易輪奐更衣完畢。易輪奐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散著發慵懶地倚在床榻上,回味著今日泛舟同遊的情景,雖有暗流洶湧,但仍是初夏好風光。俊朗的麵容如細雨江南色,嘴角勾起溫暖的弧度,眼裡浮起溫柔的光。

兜兜轉轉這麼些年,你終於回到我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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