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劍尊這時終於回過神來,怒道:“不可以!單憑青禾一句話,就要搜笙兒的魂魄,哪有這樣的道理?無涯,事關重大,非到必要時刻不可搜魂。再者,笙兒如今正要突破,若是成功,今日便是她成為金丹修士的大喜日子,怎能在今日這樣的大喜日子搜她的魂魄?”
東方無涯靜靜聽天衍劍尊嘮叨完,才慢悠悠地開了尊口:“這不行,那也不得,那你待如何?”
天衍劍尊沉下臉,對沈青禾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青禾,我知道你嫉妒笙兒。笙兒有修煉天賦,長生也因為笙兒拋棄了你,可你也不能因妒生恨,憑空汙蔑笙兒……”
“你篤定是青禾汙蔑南笙,那你可有證據?”東方無涯覺得天衍劍尊這個老不羞特彆無恥。
天衍劍尊沉聲道:“不需要證據,這就是事實!”
東方無涯輕彈衣袖,了然點頭:“照你這說法,是非黑白你一人說了算。不如左岸把宗主之位讓出來,你來當天極宗宗主好了。”
天衍劍尊看向左宗主,正對上左宗主莫測的眼神,他忙解釋:“無涯,這玩笑開不得。”
東方無涯找了個舒服的坐姿,懶洋洋地看著天衍劍尊:“本君方才在想,南笙有什麼值得我們家青禾嫉妒呢?是她的水性揚花,還是她的惡毒虛偽?像南笙這樣的下作東西,可不值得我們家青禾嫉妒!”
天衍劍尊一時惱羞成怒:“你說誰惡毒虛偽呢?!”
東方無涯一個淡淡的眼神看過來,天衍劍尊立刻感覺到千斤壓頂,若說此前他還能勉強扛得住,此刻他雙腿一軟,竟跪倒在地。
他想掙紮起身,但沉重的威壓竟讓他的頭也不受控製地低了下去,而且是朝著沈青禾的方向,眼見著他就要不受控製地向沈青禾磕頭,這時左宗主終於發話:“無涯,適可而止。”
東方無涯輕哼一聲:“沒勁。”
但到底還是放過天衍劍尊,沒有把事情做得太絕。
天衍劍尊身上的沉重威壓瞬間消失,他滿頭冷汗。隻差一點,他便當眾對沈青禾下跪。這真要跪下去,他將成為整個宗門的笑話。
“本君記得幾位此前話裡話外都在意指強者即有說話權。也是啊,方才本君若像各位這般冷血,讓某些自視甚高之人當眾出醜也不算什麼事。”東方無涯毫不掩飾自己對天衍劍尊的不屑。
天衍劍尊老臉漲得通紅。
但南笙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他絕不能讓人搜南笙的魂,否則就是踩他的臉。
他知道東方無涯是個蠻不講理的,索性對左宗主道:“宗主,搜魂一事過於陰毒,笙兒若突破,正是最虛弱的時候,此時再搜魂,隻恐傷了根本。最怕這是青禾汙蔑笙兒,若笙兒什麼都沒做,卻還白白被搜魂,誰來還笙兒公道?還望宗主三思!”
左宗主也有同樣的顧慮。
畢竟南笙如今是天極宗的門麵,他愛才惜才,怎麼舍得輕易對南笙動用搜魂術?
隻青禾這邊言之鑿鑿,長生的性子他也了解,怎麼可能會往南笙身上亂潑臟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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