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禦萬界!
這青金雨水下了片刻之後,那春風化雨雲便自行飛了回去。祁繼則是嘖嘖稱奇,感歎道“缺月山莊果然是底蘊不凡。”
南荒老人陰鬱的臉上,也不禁出現了得意之色。不過當他們走到前麵的小院時,南荒老人的臉色,便再次陰沉了下來。
院門推開,裡麵已經斬了二三十人,每個人身邊都有著一株嬌豔欲滴的植物。祁繼不用多想,這群人肯定就是流雲穀的修士了。
這時,人群之中,走出一個女子,正是夏琴心。夏琴心朝著南荒老人躬身一拜,隨即說道“琴心見過爺。”
流雲穀其他修士,也是紛紛朝著南荒老人施禮,不過一個個的神色,卻是十分倨傲。
南荒老人緩緩點頭,說道“琴心丫頭來了,是來看萱兒的吧。”
夏琴心微微點頭,神色沒落,低聲說道“爺,姐姐現在的情況為什麼會這樣?前些日子見她,還是好好的,怎麼現在就”
南荒老人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萱兒體內血毒爆發,神魂意識也被排擠到了元胎之中,現在隻能以玉池之力,暫時克製毒性,勉強吊著一口氣。”
夏琴心聞言,不禁淚眼婆娑,居然開始嚶嚶抽泣起來。
南荒老人見狀,連忙拍了拍夏琴心的肩頭,說道“好孫女,我知道你著急萱兒的病。雖然我對萱兒的病沒有辦法,不過我已經從中州皇都,請來了莊公子。他應該有辦法,治療萱兒的血毒。”說著,便指向了祁繼。
祁繼微微拱手,對著四周說道“在下小姓莊,中州皇都散修。”
周圍流雲穀眾人,看著祁繼一個個都是臉色不善。原本血毒爆發,南荒老人束手無策。這就是流雲穀擊敗南荒老人最佳的機會,可現在祁繼橫插一手,若真是讓他隻好了的血毒,他流雲穀則更是臉上無光。
在一群警惕戒備的眼神之中,唯有夏琴心激動地看著祁繼,緩緩說道“莊公子,你對姐姐的血毒,真的有把握嗎?”
祁繼謙卑地答道“沒有十足把握,不過可以一試。”
可就在祁繼話音剛落,便有一人說道“小姐身驕肉貴,你若是沒有十足把握,怎可讓你隨意嘗試。若是治好了,就算罷了。若是治不好,你如何擔待得起?”
這邊話音剛落,那邊就又有人說道“無門無派的區區散修,能有多大的本事。就憑你也想治好小姐的血毒,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缺月莊主切莫病急亂投醫,讓這般小人鑽了空子!”
“中州聖手雖多,卻從來沒聽說過有姓莊的。也不知道哪兒來的野路子出身,居然還想醫治小姐。”
在流雲穀眾人的討伐聲中,一個白發老者走了出來,緩緩說道“莊公子雖然名聲不顯,不過是因為年紀尚輕。不過無恙卻親眼見過莊公子的本事,就連病公子的餘毒,也是莊公子治好的。我相信莊公子有本事治好小姐,也同意讓他試一試。”
夏琴心見狀,也是如此說道“沒錯,我也親眼看著莊公子治好了穆叔叔。隻不過姐姐的血毒莊公子,你有幾成把握?”
祁繼淡然一笑,“一成沒有。”
先前還相信元無恙和夏琴心的眾人,聽到祁繼這話,不禁大笑了起來。
“一成把握都沒有,就敢說可以醫治小姐,真是大言不慚。”
“這人雖然無能,但也還算是誠實。”
“哼,用我的辦法,起碼有三成把握。我都不敢輕易嘗試,你連一成都沒有,就想伸手?”
而祁繼麵對流雲穀眾人的質問,祁繼隻是緩緩地說道“我現在還沒有看過的情況,所以才說一成把握都沒有。若是我在這裡信口雌黃,大包大攬,豈不是害了姑娘。”
流雲穀眾人聞言,還想要繼續嘲諷祁繼。不過南荒老人知道祁繼身份,也知道祁繼治療如意家老祖的事情。
於是,南荒老人當即對祁繼說道“莊公子,萱兒就在玉池之中,還請過來看看。”
祁繼點頭,立馬就走上前去。
有著南荒老人帶路,流雲穀眾人不得不一一退開,讓祁繼走到了玉池旁邊。隨著距離玉池越來越近,一股清新的香味,便不斷地鑽進祁繼的鼻孔之中。
祁繼不禁深吸了一口氣,頓時覺得通體舒泰,仿佛全身的毛孔都在瞬間打開了一樣。就連體內的毒靈,也是隨之一震,立馬清醒了過來。
等祁繼來到玉池旁邊,隻見方圓三丈的一口池子之中,青碧色的池水,晶瑩剔透,好似一塊無暇美玉一般。而則是沉入池底,一動不動,仿佛一座畫中仙子一般。
南荒老人輕聲說道“玉池之力壓製這萱兒體內的血毒,所以現在不能讓萱兒輕易立刻玉池。莊公子,若是想仔細觀察萱兒的情況,還請下池。”
祁繼看著青碧色的池水,自然是想下去感受一下玉池之力。不過南荒老人這話,明顯不表麵那麼簡單,似乎是想考校一下祁繼的本事。而且這玉池精貴的要命,這麼多流雲穀高手,也隻是在一邊看著罷了,都是害怕汙了這口玉池。
所以祁繼不能下這玉池,也不敢隨意下玉池,隻能遠遠地看著。幸好的是,祁繼擁有神魔之眼,一眼看去便已經看清楚了的情況。
體內一片的血紅之色,就連她的元胎也是色。不過這一片血紅之色,卻被周圍玉池的力量壓製著。血紅色的血毒之力,每破壞一分的身軀,周圍的玉池之力,便能修補一分。而現在的狀態,的確就像南荒老人所說的一樣,完全是靠玉池之力在強撐著。
祁繼看了一眼之後,對南荒老人說道“我已經清楚了。”
南荒老人聞言,頓時露出了驚異之色,沒想到這祁繼的確有點本事。而那流雲穀的眾人,則是露出不屑的神色,隻是這麼看了一眼,誰也不相信祁繼就能看明白的狀況,都覺得祁繼是在故弄玄虛罷了。
隨即便有一人問道“既然莊公子已經明了,不如與我們說說,你都看明白什麼了?”
祁繼輕笑,“姑娘現在完全憑著玉池之力,才能保住性命。”
不過祁繼此言一出,眾人都是一陣輕笑。隨即便有人說道“這還用你說,在場的誰看不出來。”
祁繼則是繼續說道“不過玉池之力隻能維護姑娘的身體,卻保不住他的元胎與神魂意識。所以玉池之力隻是暫時保住了姑娘的性命,若是血毒之力完全侵入姑娘的元胎,恐怕到時候就是深陷也是難救了。”
眾人聞言,頓時臉色一沉。這一點他們所有人都看出來了,也知道祁繼說的沒錯。隻不過流雲穀眾人,不想承認這祁繼的確有些本事。
南荒老人則是臉色一沉,對祁繼問道“你有現在有幾成把握?”
祁繼搖頭歎道“最多三成。”
南荒老人聞言,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不過祁繼卻繼續說道“除非先生肯定舍棄一樣重寶,我便有九成把握救回姑娘。”
南荒老人當即問道“你要什麼?”
“我要鬼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