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繼雙目怒瞪,對馮亮質問道“既然錢糧已經到手,你為什麼還要退回去?”
馮亮聞言,一臉的為難。而祁歸元則是歎了口氣,因為他清楚的很。祁繼時常不再王府,很少接觸朝中政要,不過祁歸元卻是天天接觸他們。
就像這種暗中克扣的事情,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是必然存在的,並不是隻有雲野王府而已。馮亮能進入王府,成為管理豢奴的校尉,恐怕也是花了不少的功夫,猜得到這個位置。
畢竟人皇子輩庸黯,在孫子輩之中,隻有祁繼最為驚豔。所以有不少人覺得,人皇有可能隔代傳位。所以這馮亮也是削尖了腦袋,鑽進了雲野王府,成為了一個小小的校尉。
為了能保住這個位置,馮亮自然不敢得罪府中的司庫管事。所以司庫管事趙坤,每次索要錢糧,馮亮都必須要給。他是寧可餓死這些豢奴,也不敢得罪這司庫管事。
祁歸元無奈地看向祁繼,說道“官僚製度所製,趙坤以權壓人,逼迫馮亮返回錢糧。我說的對吧?”
馮亮連忙說道“王爺說的正是。趙坤身為司庫管事,權力極大,府內所有錢糧都歸他統籌,我不過一個小小校尉,根本得罪不起啊!”
祁繼不禁氣得惱火,指著馮亮罵道“好歹你也是個金丹修士,趙坤欺你,你不會還手嗎?那趙坤是長了三頭,還是長了六臂,你至於如此害怕他嗎?”
馮亮對祁繼說道“莊公子,那趙坤乃是元胎修士,在皇都之中也是有些頭臉的人物。我若是得罪了他,這皇都再大,也沒有我立足之地。他若是在使些手段,將我派往那些凶蠻妖獸之地,我連小命都會不保啊!”
祁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咬著牙說道“不過一個軍中校尉罷了。你身為金丹修士,到哪兒去不能混口飯吃。若是膽量夠大,占山為王,成就一方霸主,也不是沒有可能。現在卻要這裡受著窩囊氣,真是氣死我了!”
馮亮一張哭喪臉看著祁繼,最後隻說了一句,“莊公子說得對,錯在小人。”
祁繼聽了這話,不禁一手扶額,搖頭說道“真是沒救了。”
祁歸元拍了拍祁繼,說道“小莊,你就不必說了,每個人的追求不同,不會人人都想你這般的。”
祁繼歎了口氣,根本懶得看上馮亮一眼。
而這時,李春終於將趙坤帶了過來。
這趙坤長的尖嘴猴腮,像個瘦皮猴似的,看見祁繼與祁歸元,隨即拜道“小人趙坤,見過王爺,莊公子。”
祁歸元臉色陰沉,看著趙坤說道“趙坤,起來吧。本王有些事情,還要問問你。”
趙坤笑著站起身來,說道“不知道王爺所問何事?”
祁歸元說道“每個月撥給豢奴的錢糧,一共有多少,可有延遲和克扣?”
趙坤平靜地說道“每個月一共六千七百四十兩銀子,還有六千七百四十塊靈石。每月初一,都是小人親自送來的,錢糧交接的賬目在此,還請王爺過目。”說著,便地上了一本冊子。
祁歸元結果錢糧賬本,翻看了兩眼,與馮亮呈上來的賬目一樣,都是乾乾淨淨,沒有絲毫的差錯。隨後,祁歸元又將賬本遞給了祁繼,可祁繼看都沒看,直接丟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祁繼看著趙坤,厲聲問道“趙坤,你可知罪?”
趙坤平靜如常,反問道“敢問莊公子,小人何罪之有?”
祁繼冷笑,“若是每個月錢糧不缺,為什麼這些豢奴,都是一副麵黃肌瘦的樣子?”
趙坤看了一眼跪在旁邊的馮亮,隨即說道“這還要問馮大人是如何管理的,我怎麼可能會知道豢奴的事情。”
祁歸元聞言,也是止不住地冷笑,隨即說道“好一張利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