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就好了。”其實遠遠的姬二爺就認出領頭的姬長道,隻不過一想到蘇清兒的事情,他實在是不知刻開心還是傷悲的好。
“二叔……清兒呢?怎麼沒見到他。”姬長道奇怪的問到。而讓他心感不妙的是他僅僅是一提及蘇清兒,眾人就變得安靜了,沒有一個人敢正視他的詢問的眼睛。
“來吧!我帶你去見蘇丫頭。”姬二爺歎息到。
“二叔你……你的腿怎麼了?”看著姬二爺杵著拐杖一拐一拐的,姬長道有些生氣了,離開之前姬二爺還非常壯實,幾年時間不可能變成這個樣子的。
“你就彆管了?先帶你去蘇丫頭那裡吧!”
姬長道跟在姬二爺的身後,步伐是那麼的沉重,他不敢去想,隻能默默的跟著。走的正是他回家的路。
“你自己過去吧!”姬二爺指了指蘇清兒墳頭的方向告訴了一聲,就靜靜的坐在屋前,抽起了水煙。
姬長道才走了沒有幾步,就看到了蘇清兒的墳頭。他這麼的一個大漢在看到蘇清兒的墳頭的時候,都仿佛失去了全身的氣力軟倒在地,緩緩的爬到蘇清兒的墳前。他那顫抖的大手撫摸著粗糙的碑石,失去了焦距的眼睛,可碑上的文字卻又那麼清晰的映在他的腦海裡慈母姬氏蘇清兒之墓,子姬文立。
“啊……為什麼……為什麼……”姬長道放笑大哭,他死死的抱著蘇清兒的墓碑,實在是無法接受這一切。
“大人他怎麼了?”停在村裡的士兵們都能聽到姬長道那悲壯的痛哭聲。他們想問村裡人,可是任誰也不想回答。
“我去看看大人……”那個猴精似的小夥子士兵,焦急的說到。
“回來……”有些年長的似乎也猜到了什麼,連忙大聲喝止。
一天一夜,姬長道抱著蘇清兒的墓碑整整一天一夜都沒有動過。
“二叔,這到底是怎麼一加事?”失魂落魄姬長道向姬二爺詢問到。
姬二爺吐了口煙幕,一一將這十幾年的事情都與姬長道說了“是張家,張季知……也是我,是我沒有保護好他們……”
“張季知……”姬長道咬牙猙獰著臉,就要衝向張家,向張季智報仇雪恨。
“你不用去了。張家已經沒了。”姬二爺淡淡的說到,似是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
“沒了?”
“嗯……就在半個月前,張家八十多口人一夜被滅門了。”姬二爺說的是那麼暢快,“是文兒下的手……蘇丫頭的仇,她的兒子報了。”
“文兒?不可能的,他才多大?”姬長道臉上寫滿了懷疑。
“不可能?哈哈……你知道你的兒子在他母親死了之後是在哪裡度過的嗎?是在森林裡啊。”姬二爺近乎咆哮似的叫了起來,“森林裡麵有多麼的危險,你自己最清楚了。可你又知不知道他在裡麵呆了多久,七年啊!整整七年啊!那個時候他才五歲而已。他受的苦你又知道多少呢?”
“森林裡……文兒在森林裡過了七年?”姬長道整個人都跌坐在地上,他實在無法想象當時的情景,想當初他也是在森林時呆過的,裡麵的危險就算是現如今的他也沒自信生存下去。
“那文兒他現在呢?他在哪裡?”姬長道急忙詢問到。
“他離開了。半個月前滅了張家那晚,他就離開了,至於去了哪兒他自己也沒說。”頓了頓姬二爺還是與姬長道提了提,“不過在離開之前,他曾說過或許會去找你。”
“為什麼?”姬長道無力的喃喃自語到。
“如果你能提早回來,或許你也能見到他的,可是你沒有。”姬二爺吸了口煙接著說到,“若果你能按照約定五年內回來,也能見著姬文。畢竟他為了等你,整整將報仇的時間推遲了幾年,也因此多受了幾年內心仇恨的折磨。你……唉……”
“對……是我,是我對不起他們兩母子。”姬長道留下悔恨的淚水。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姬二爺看姬長道回來的狀況也能了解到,他不可能長久呆在桃源島的。
“二叔,你跟我一起離開吧!若是文兒真的去了帝國那邊,那我也會回去的,而且在那一邊我還有未完的事。”
“離開?”姬二爺堅定的說到,“不可能的!我已經答應了姬文,要替他照顧好這裡的。”
“二叔……”
“你也彆說了。或許你現在能為我們做的,就是替文兒,替桃源村解決最後的隱患吧。”
“我知道怎麼做的!二叔,不管你願不願意,待我將那邊的事處理好後,我會來接你的,那個時候我也會帶上清兒,我不會再讓清兒離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