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情一念深情顧!
殷父讓人上前捂住樂伶的嘴,大叫道“讓她給我閉嘴,帶下去,帶下去!我不想再看見她。”
殷靳男伸手撫上唐語薇的臉,問她“你哭什麼?”
唐語薇抓住他的手,抽抽噎噎地說“你會不會死啊?”
殷靳男溫柔地抓著她的手,說道“每個人都會死的。”
唐語薇撲在她懷裡,說“我不許你死。”
他們兩個甜甜蜜蜜,濃情蜜語,全然不顧及彆人的眼光。殷母也十分擔心殷靳男的病情,可就是找不到機會插口。
老中醫在適當的時候過來了。他受過殷靳男的囑咐,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他心裡有譜。隻著重說了殷靳男的病情,過往和殷靳男打過的叫道,那是隻字未談。
殷母和唐語薇都關心殷靳男的病情應該如何治療,老中醫還是原來的說辭,不過那套溫補調理的法子就沒說出來,反正那個辦法已經被殷靳男放棄了。他現在用的法子,還是得照著他家那套祖傳的秘方繼續下去。
現在第一個療程的治療已經結束了,第二個療程也已經開始。但是跟殷母和唐語薇說的,是即將進行第一個療程的治療。
這第二療程的第二碗藥,要在明天吃。老中醫借口要配藥,就告辭了。
唐語薇扶著殷靳男回房間,這會兒的房間裡隻有空蕩蕩的家具。殷母趕緊讓陳嫂來收拾。
陳嫂正是高興的時候,和她兩看相厭的樂伶居然是為了報仇才住進她家來的。陳嫂剛才聽殷父說起的時候便暗自心驚。她原本就是以為樂伶這人的品性不好,沒想到居然還藏著這麼大的一個秘密。還好樂伶還算理智,沒連帶她給一起下毒。
殷靳男跟殷母說“我搬回來住,唐語薇也回來照顧我。”
殷母為難道“這可……要不,靳男你再想想,我也可以照顧你啊。”
殷靳男皺著眉頭,說“唐語薇是我妻子。”
這話說得沒有一點轉圜的餘地,殷母也就閉了嘴。現在病人最大,殷靳男說什麼她都得聽著。
唐語薇說“我……”
殷靳男打斷她,說“你不願意來照顧我嗎?我這病情的凶險你剛才也聽樂伶和那個中醫說了。語薇,你就這樣不管我了嗎?”
唐語薇從這話裡聽到了殷靳男的撒嬌之意,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情。聯想到現在殷靳男中毒的事情,唐語薇心裡也跟堵了什麼似的難過。
她點點頭,表示答應。
殷靳男心裡緩了一口氣,他真是怕唐語薇一根筋轉不過彎來,現在看來,唐語薇比他想象的,還要在乎他。
殷靳男帶著唐語薇搬家,把一些東西搬回殷家。殷父殷母雖然心有不滿,但又沒有辦法製止。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倆的小屋逐漸被東西塞滿,又回到了原來溫馨的時候。
殷父心裡憎恨樂伶,但也未必就對唐語薇沒有想法,他始終,還是不滿意自己這個兒媳婦。
把所有東西收拾好,已經到了晚上了,折騰了一天,殷靳男累了,唐語薇也累了。
唐語薇提出要去看孩子,殷靳男答應了。兩人來到兒童房,孩子已經睡著了。唐語薇望著那張讓她日思夜想,嘗儘了相似滋味的小臉,忍不住熱淚盈眶。
她把孩子抱在懷裡,輕輕地晃著他,叫著他的名字。宇宇好像知道是在母親的懷抱裡,睡得愈發嫻熟,絲毫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殷靳男從背後抱住了唐語薇,溫柔地吻她的耳畔,說道“你不要哭了,你現在回來了,孩子以後你每天都可以見到。”
唐語薇突然就覺得,為了她的孩子,其他什麼都不再重要了。
睡覺前,殷靳男去洗澡的時候,唐語薇接到了陸珊珊的電話。
“語薇,你在哪啊?”
“我在家。”唐語薇回答道。
“沒有啊,我現在在你家門口啊,我敲了門,你沒在家啊。”
唐語薇有些不自在,過了一會兒才小聲回道“我在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