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洋溢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愉悅,還有無儘的溫柔。
這次是鄭鳴主動牽著女孩兒向前走去。
可是空間又在這時候停止,畫麵定格。
虛空中傳來一陣收音機的卡帶聲,從這和諧的畫麵中又突然滋生出一道意識。
意識沒有形態,卻又在正常的感知當中,把這道意識和定格的畫麵同框而視,又感覺他們之間是那麼的不和諧,說不出是意識體不和諧,還是美好畫麵不和諧。
虛空中出現一條新的裂縫。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又是“新的”,這樣的想法。
意識體本能的鑽進裂縫,那定格的畫麵又恢複原狀,男孩還是拉著女孩,溫馨的前行。
我是誰,我在哪?這是那道意識的自問。
他已不在原本的空間,他跨越到了另一處虛空,這處虛空依舊黑暗,就連那樣定格的畫麵都沒有了。
這樣的自問,也是在他跨越過後才存在的。
“你在夢裡。”
這次卻有人回答他,是一個老人的聲音。夢?什麼是夢?
可是這個問題老人並未急於回答,而是先發出一道長長的歎息。
“夢,我也問過自己什麼是夢?”
鄭鳴休息的那個房間突然變得黑暗,這種黑是任何光明都消逝的黑,是無儘黑。房間外麵的大人們都毫無察覺。
黑暗中隻有鄭鳴緊閉著雙眼,橫躺在宛如虛空一般的環境下,還有一隻同樣沉睡著的黑貓。
看不清,卻感覺得到。
鄭鳴毫無動靜,黑貓的身體卻不停的顫抖。
貓身上的毛發根根豎起,卻未見蘇醒,它也有眼皮,它也有眼珠,緊閉的雙眼下是緩慢晃動的眼球。
它在做夢,做了一個讓它毛骨悚然的夢。
房間內再次無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異常的感覺突然出現,隻見那隻貓突然伸出前爪,又向下彎曲,保持這個動作足足十秒。
然後又突然將前爪收回,保持著之前熟睡的姿勢,又是足足十秒。
後來不知道這隻黑貓緩過多少姿勢了,每一個姿勢都讓人感覺怪異。
又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那隻貓的身上出現很多線條,這種線條,就像是電視機裡,突然沒了信號,密布的,橫向線條。
它的身體開始虛幻。
在即將消失的時候又突然變得凝實。
不同的姿勢反反複複,虛幻與凝視同樣反反複複。
誰也沒有見到,在床板下麵出現一滴黝黑的墨水。
墨水上沒有任何波動,它及其普通,滴到黑貓身上,融進黑色的毛發。
黑貓突然安靜了,不在有怪異的行為,不在有虛實的交替,它就在那裡,安靜的躺著。
但是它的生機在墨水融入貓發的一瞬間就全然消逝。
隻有莫莫似乎感受到什麼,她好像聽到一聲貓叫“古一姐姐,我的貓還在裡麵。”
古一聽後,仔細回想,路過的時候好像是看到有一隻貓趴在床下。
擔心那隻貓亂動打翻盒子,古一趕緊轉身向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