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麵真的有字嗎……”
這是鄭鳴的聲音，卻不是他現在說出來的，而是直接作用在腦海。
就像是彆人用他的聲音在進行詢問，與在鏡子中麵對複製體是一樣的感覺。
難道複製體沒死，不，不對，他本來就不存在。
那這道聲音是怎麼回事？
想到這裡，一幅畫麵突然出現，他坐在飯桌旁，左手邊是悠兒，右手邊是鄭凡……
身體如浸泡在冰塊中感到刺骨，機械式轉身向小女孩看去，對方那雙大眼睛還是閃爍著單純可愛的光芒。
有那麼一瞬間，鄭鳴認為自己還在夢中。
或者，考驗還沒有結束……
如果這也是一次考驗的話，那它是要考些什麼？
“不對，這次不是考驗，你已經通過了所有關卡，他們都是這個世界真實存在的，他哥哥就是當年的龍族聖子。這個小女孩已經死了，名字你很熟悉，他叫莫莫……”
聲音響起，整個空間為之停下，剛翻開的一頁手稿停滯於半空，小女孩的身影變得虛幻，而之前那位一路上和他在一起的精靈突然出現。
“你剛才去哪了，我找了你半天，你說這裡不是關卡，那這裡算什麼？”
鄭鳴深知，精靈對這個幻境非常熟悉，遠不是自己這個初臨菜鳥可以比擬的，見到她就像見到救世主一樣。
剛準備去拉對方的手，卻突然停下——
“不對，你剛才說這個女孩叫什麼？”
他其實很清楚會得到什麼答案，還是想要確認一下，說話間，再向這位女孩看了一眼，古靈精怪的性子，竟然和自家莫莫同一個名字。
是巧合嗎？
“她現在隻是一縷殘魂罷了，存留在這個秘境隻是因為一絲殘念，當年龍族聖子回歸的時候她就已經去世了，周而複始地在這裡等待。
說實話，你不想看看前任聖子的日記嗎？”
鄭鳴覺得大腦有些發蒙，還沒有搞清楚著到底是怎麼回事，一會又是記憶中的鄭凡，一會兒又是世間存在過的龍族聖子。
而且，剛才那份手稿不是日記嗎？
對了，應該不是……
記憶中這份手稿應該是鄭凡寫的一部小說。
思緒落下，目光逐漸在桌麵上掃視，最終定格在那台筆記本電腦上。
沒有任何品牌lo，就像是自己做的那樣，銀白色光滑外殼，薄款製式，打開後，鍵盤還會發出淡藍色光芒。
“你說的是這台電腦？”
“是的，打開吧，看看聖子記錄了什麼？”
精靈就在身側漂浮，鄭鳴很快就在電腦桌麵上找到一個“日記”標題的文檔，食指放到鼠標麵板。
他的注意力都在筆記本身上，卻不見，精靈說完這句話後，麵上變得陰寒，朝女孩兒的方向輕彈了下手指。
刹那間，女孩兒竟露出驚恐的麵容，這種不應該時間定格的情況下出現的表情。
當精靈再次轉頭時，陰寒消失，那種讓人感覺溫暖的笑容重新掛在臉上。
打開吧，打開我們就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