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樓!
盛舒媛在祭天樓!
祭天樓除開祭天的日子,其餘時候都是關著的,久而久之也就沒有人會去看,自然也就沒有發現這樓開了一個小縫。
溫景行一踏進樓裡,立馬被一股熟悉的力氣托起。
是佳越傘。
傘身轉了一個圈,發出鈴鐺般的聲音,並且穩穩當當立與溫景行麵前,那樣式好像在示意溫景行跟她走。
外圍還不覺什麼,越往裡地上的紅色花瓣約多,到後麵甚至布滿厚厚的一層。
溫景行手掌向上剛好接住一朵,他抬頭,鋪天蓋地的花瓣飄飄搖搖撒下,並不密集,卻散落的很有規律,整片天都被花瓣遮住了。
原先在帶路的佳越傘身慢慢升高,像遮雨一樣為溫景行掃出最上麵的空間的花瓣,以至於能看見定在祭天樓上的女子。
這一次,她沒有再披著紅紗,披風是白紗質地,上麵畫滿大朵大朵的紅色鳳凰花,依舊是那張紅流蘇麵紗,一抹瑰色的花瓣單烙於其額間。
佳越繼續往上,飄到盛舒媛的腳下,她足底一勾,轉身將油紙傘抬高,玉手同鮮紅的傘身形成鮮明的對比。
盛舒媛輕輕轉開傘,輕風帶起身上的披帛飄飛,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紅紗,這次同第一個的高貴清冷截然相反,她似月牙微翹的眼角溫柔中帶著一絲魅惑。
是同初見的祭天舞一模一樣的舞蹈!
溫景行手微握拳,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出汗了。
不一樣的有很多。
分明是一樣的舞蹈,第一次的祭天舞再怎麼舞依舊隻能看出她的清冷同莊重,但這一次,卻能顯的無比溫柔。
這點很好解釋,之前盛舒媛的眼裡裝的是眾生,是莊重,是祭天珠。但這一次,眼裡隻有一個人,眼裡多了愛和溫柔。
之前是跳給所有人看的,這一次,隻是跳給他一個人看的。
隻為一個人的舞。
盛舒媛單足立於傘尖上,突然脫下外紗,紗上的鳳凰花一脫離,在風在飄蕩下,頓時化為實物,紗身上的鳳凰花一下飄零下來。
盛舒媛朝溫景行溫柔一笑,卸下周身靈力閉上直直掉落,溫景行見狀腳尖點地,穩穩當當接住她,上麵盛舒媛脫下的白紗披帛像有了眼睛一樣,直直蓋住兩人的頭。
溫景行順勢親吻她額頭的花鈿,輕聲道“胡鬨。”
盛舒媛攬住他的脖子,“我知道你會接住我的。”
溫景行拿她沒辦法,拂開她臉上的流蘇,又親了親她的唇瓣“好看。”
“那是自然。”
溫景行愛死她這幅驕傲的模樣,拿開蓋在頭上的披帛,正要將她放下,卻聽見懷裡的人撒嬌“要你背我。”
“好。”
懷裡的人輕飄飄的,感覺若是不牢牢抓住,很快就能被風吹走一樣。
溫景行蹲下,盛舒媛自發上了他的背,雙手攬住他的脖子。
溫景行也沒問她想去哪,很自然往前走,周圍隻留下溫景行踩花瓣的聲音,脆弱而又美麗,就如同他背上的心上人一樣。
“說好要給你跳的,怎麼看不出你很喜歡啊。”背上的人輕輕拍了他。
“怎麼可能不喜歡。”溫景行重複道“喜歡極了,喜歡到說不出話,喜歡到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哼哼。”
“真的,真的很喜歡。”
“好吧,就勉強相信你,本來是打算跳一個不一樣的,但是想了想,重複的東西容易讓人記住。就還是跳了一樣的。”盛舒媛咬了他的耳朵小聲道“想你記住。”
“怎麼會忘記?”這麼重要的人,到死都不可能忘記。
“你說,阿譽有沒有可能有孩子。”
溫景行的聲音一顫“景譽又不是聖鹿,怎麼可能能有孩子?”
“也是。”
其實她是想問溫景行有沒有可能有孩子的,話到了嘴邊又問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