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顫抖著身體,還有點哭腔“沒什麼,就是有些難過……夫人,今天……今天我表哥來了,他說……他要娶妻了,以後不會再等我。”
又是與男人有關的!
盛舒媛瞪了一眼旁邊的溫景行,安撫道“然後呢?”
溫景行極其無辜被遷怒,摸了摸鼻子。
旁邊的初春問“你與你表哥關係好嗎?”
初夏回答“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表哥還說過長大以後娶我做妾的。”
盛舒媛溫景行“……”
還真是渣的明明白白。
初春安慰“就這種人渣,不值得你為他難過。”
盛舒媛問“既然你早知道正妻不是你,為何現在又如此難過?”
初夏道“就和夫人一樣,我原本可以在正妻來之前入表哥府裡的,可……因為被賣到這裡,現在表哥先娶了妻,我與表哥的情分會隨著嫡子的降生越來越淡,怎麼不讓人難過?”
盛舒媛拿手指戳了戳桌子,還發出不大不小的聲響,意有所指道“聽見沒有?”
溫景行連忙表忠心“夫人放心,溫某絕不會變心,定把夫人當做原配正妻來看,以後也不會再娶一個大夫人進門,隻會有你。”
盛舒媛臉頰微燙,眼神上瞟“男人自然都這麼說!”
溫景行“但我不同,不信夫人可以試試。”
盛舒媛被他炙熱的眼神燙到,裝作沒看見的,做出在認真聽他們說話的模樣。
初夏道“是呀,我表哥也隻說讓我做妾,這些山盟海誓他是從來沒有許過,是我一廂情願。”
這麼說,你表哥還是位良人了?
初春“我曾經與你一模一樣,也是嫁給表哥作妾,但妾就是妾,所仰仗的是夫君的寵愛,一旦你年老色衰,寵愛不再,就會和我一樣被發賣出去,當一個下人。”
氣氛似是有些低落,盛舒媛抿嘴道“做我家的下人,就這麼不好?”
溫景行也道“是呀,我還在這裡呢,當著我的臉說這些話,合適嗎?”
他有一種被冒犯的感覺。
初春十分會說話“這不是仗著老爺對夫人的寵愛,所以奴婢才如此放肆。”
初夏讚同“是呀,我與表哥最濃情蜜意那幾年,也不曾黏糊成老爺夫人這般的。”
不然她也不敢如此放肆。
初春瘋狂附和“就是我與夫君最恩愛,也不如夫人老爺現下蜜裡調油的十分之一,老爺與夫人真是我看過最恩愛的夫妻……之一了。”
溫景行被吹的飄飄然的,聽見之一又不悅“之一?你還知道誰?”
初春道“當今的副城主炎閒,他與夫人可謂是城裡的典範夫妻,副城主更是在炎上城榜單上最羨慕的夫君第一名呢!”
彆人家的夫君……
溫景行點頭“確實,炎閒那個狗東西有事沒事就炫耀她家夫人。”
盛舒媛才想起今天李凡凡與她說的那些“我好像記得,炎閒的夫人是叫……晚香?”
溫景行一下就明白盛舒媛的意思,忽然站起身,公主抱起盛舒媛“夫人,時候不早,我們該就寢了。”
初春與初夏看了一眼,立馬端著東西帶上門出去。
待把盛舒媛放到床上,放下床簾,兩人才開始細細交談。
溫景行恍然大悟“我說這晚香一個弱女子怎麼能一手遮天,建起這麼大的一個桃李閣。”
若是這背後有副城主的支持也就說得過去了。
盛舒媛道“今日李凡凡說,她並不知道那件事。那就說明,晚香對她這個嫂子不完全信任,甚至可能隻是為了他哥哥炎立的支持,所以才讓李凡凡入股。”
溫景行“李凡凡這個人物不重要,她與炎立的夫妻情分並不深厚,況且晚香拿住了炎閒,就已經有他哥哥的支持。”
盛舒媛“你的意思是……李凡凡與炎立的關係不好,但晚香與他丈夫炎閒的關係很好?”
溫景行說清楚些“若不是你方才說出這個名字,我還未想明白……炎閒十分愛護他的妻子,但我卻從未在城主府見過晚香,也沒聽過這個名字。”
盛舒媛明白他的意思“說明炎閒喜歡晚香,但晚香並沒有那麼喜歡炎閒,所以她才想拉攏李凡凡入股,沒想到李凡凡並不得炎立的喜歡。”
溫景行“炎立是標準的弟控,非常溺愛他的弟弟,若不是有這麼個弟弟在,憑他的能力說不定可以成為炎上城的城主。”
炎閒十分喜歡晚香,晚香想做的事情,他自然會支持。有炎閒支持,炎立自然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這才是晚香事業做這麼大的原因。
內賊永遠比外敵可怕。
盛舒媛“李凡凡說,李司的山李門並不歸她管轄,是一個叫山聖兒的人,也就是說……這個權利還是在晚香手裡。我已經拜托她幫我去問,明日我再送一次飯給你,也好去拿消息。”
溫景行忽然靠近她,看見漸漸變大的俊臉,盛舒媛下意識要後退,被溫景行扶住腰,忍不住還調戲了幾句“夫人莫要再滾下去了,若是夫君接不住就不好了。”
盛舒媛耳朵一紅“有事說事。”
溫景行含笑“莫非是夫人舍不得我,所以才借著李凡凡的名義,天天來給我送飯?”
盛舒媛把自己藏在被子裡,悶聲道“……那我明天單獨約她在彆的地方見麵。”
溫景行“要是被晚香發現??”
盛舒媛破罐子破摔“發現就發現,大不了這案子我不破了。”
溫景行“……夫人息怒,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