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土著!
“元彥博?”盛舒媛念道。
總感覺這名字很耳熟,又說不出來。
她記得元伯峻、元昱帆也都姓元,加上這兩個人與溫景行認識,所以說不定溫景行、初曉也認識他。
一禾睜大眼睛,有些崇拜道“師姐居然認識?”
初曉狠狠踩了下他的腳“都說了,誰是你師姐,再喊就彆怪我不客氣。”
一禾做鬼臉“略略略,師姐都不介意,你管我?”
初曉很想打他,無奈讓盛舒媛給攔下來了,一禾還火上澆油道“我師兄是李思岑,李思岑叫師姐為師姐,那麼師姐也就是我的師姐!我怎麼不能叫師姐了!”
“你出來,我們單挑!!!”
“單挑就單挑,要知道,我現在可是金丹中期,打你一個初期那是綽綽有餘,還怕你不成嗎?”
盛舒媛手指屈起,輕輕叩桌“好了!正事要緊。”
她算是發現了,初曉是走到哪,打到哪,一路懟到底。
先有元伯峻,再是茶茶,現在又多了一個一禾……
“一禾,在你們稼穡教裡,你覺得誰看起來最高興?”盛舒媛看向一禾。
一禾沉思“誰都不高興,其實大多數人都很信任師兄的。”
初曉狐疑“信任?我聽說下獄那天可沒一個人送他。”
一禾反駁道“才不是呢,我去問了好幾個師兄妹,他們說,去也沒有用,隻能傷心。所以才沒去的。”
初曉嗤笑一聲“也就你相信這說法。”
一禾急了“是真的,他們怕與師兄交往過密,被我父親懷疑。師兄們想暗中調查真相,再救出大師兄。”
初曉“說得還挺像那麼回事的。”
一禾叉腰“本來就是,愛信不信。”
怎麼又吵起來了?
盛舒媛有些傷腦筋,清了清嗓子道“李思岑入獄,被貶大師兄之位之後,誰獲利最大?”
一禾有些震驚,他道“是……我覺得是……林邊沐,他平時協助大師兄管教,也是離大師兄最近的人,如果是他的話,肯定能把尾巴收的乾乾淨淨的,但是不會吧……”
盛舒媛淡淡問“那林邊沐性格如何?與李思岑的關係又如何?”
一禾回憶,才道“他這人看起來很和善,與我師兄關係很好。我相信不會是他的。”
初曉嘴賤“知人知麵不知心啊,你怎麼不知道這人是不是麵甜心苦,說不定就是他。”
一禾學乖了,不與他爭辯,隻哼哼了兩聲。
盛舒媛又問“那元彥博此人你又知道多少?”
初曉頓時禁聲。
一禾道“此人安分守己。對了,大師兄閉關也多是他代為傳達的,不過我卻是很不喜歡他,總覺得他有壞心思。”
盛舒媛挑眉“怎麼說?”
一禾道“您還記得之前霄禮師兄的那件事嗎?我無緣無故便上去挑釁了他。”
初曉頓時火了“你還有臉提?要不是你我們能抄那麼多遍……”
盛舒媛輕聲道“初曉!”
初曉沒再說話。
一禾繼續道“師兄閉關,是林邊沐師兄代理師兄的位置,但邊沐師兄平時很多門派的事情要忙,大多是予初與元彥博照顧我們的起居。就是元彥博告訴我,當初在盛仙宗霄禮師兄一直欺負我們大師兄,所以我才想替大師兄報仇,教訓你們一頓。”
初曉“結果你被我們教訓了。”
一禾這次沒有怒,不知道想了什麼,笑出聲來。
盛舒媛道“他是想讓你故意挑釁,如果不是我出麵,以李思岑的性格,怕是會護短打我們一頓。就讓曲直城與稼穡城結仇,等回去,他在城主再提一句,你肯定會說替李思岑不平,他就有把柄捏在手裡了。”
盛舒媛正在壓茶,初曉見她不急,好奇問“師姐?那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找證據?”
初曉:怎麼看起來我比你還急?
盛舒媛搖頭“上次說的,你都忘了?”
初曉“你上次說,城主不信任思岑師兄呀,難道因為這個我們就要放棄,坐以待斃嗎!?”
“你看,連師兄弟都信任李思岑,但唯獨……”盛舒媛抬眼“唯獨掌門要置他於死地,為什麼呢?”
初曉道“您上次說,因為掌門有了能替代師兄的人,所以……”
盛舒媛歪頭看他“是了,所以證據重要嗎?”
場麵突然很安靜,死一般的安靜。
盛舒媛拿起茶壺,澆在茶葉上,低頭道“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證明——李思岑才是大師兄唯一人選。”
這樣的話,不用他們找證據,那位城主大人會自己露出證據。
初曉還是不懂“可是,李思岑師兄有那麼多弟子愛戴,足以證明他不失仁慈,城主還有什麼不滿意?”
“仁慈是他的優點也會是他的缺點。”盛舒媛笑了一聲“你要知道,若是有人劫持了百姓,威脅你你打開城池大門。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初曉突然一梗。
一禾看得明白,很明白李思岑的重情重義“按照師兄的脾氣,他應該不會答應,會拚死去救百姓。”
盛舒媛拿起茶杯,淡笑“所以,李思岑不能算是城主的上佳之選。”
初曉突然心寒“那難道就不管那個百姓了嗎?他也是一個小家的頂梁柱啊!這種無情無義之人還有什麼資格當城主?”
一禾卻道“不,如果打開城門,那毀滅的就是千千萬萬家,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盛舒媛點頭“李思岑這個人啊,對敵人很狠,對自己人卻又太軟了,不夠狠,這也是為什麼城主明明知道那些事情不是他做的,依舊無動於衷。”
初曉憤憤不平“不是,他這也太過分了吧。李思岑師兄平時為他們做了那麼多事情,現在遇到事情了,卻都不管了?”
一禾臉燒得慌“……”我還在這呢!好歹城主也是我爹吧。
你們曲直城的人能不能關起門來說啊!
盛舒媛“選城主是對一座城負責,城主的想法是沒錯的,但他錯在辦法太過極端。”
一禾難得聰明一回“他不應該問都不問,直接讓師兄下獄的,我爹應該肯定了解師兄的秉性。他應該找出證據,洗去冤屈的。再說城主之位,覺得師兄不合適,也應該和師兄直說的,我相信師兄肯定願意輔佐下一任城主的。結果他卻任由師兄被糟蹋,真讓我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