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岑似要想到什麼,強調道“師姐,那小子,就是你撿來的小子,叫阿黃的那個。你還是注意些他,我總覺得他不甚對勁。”
他怕盛舒媛不上心,還補充道“那小子雖長相五大三粗的,可往往是這種沉默寡言的人更會整事。若沒有理由,我還是想勸師姐讓他離開。”
盛舒媛點頭,解釋道“他來曆比較複雜,稱得上救過我,這會他也無處可去,才想著收留收留他。”
在霓虹所裡,有父親看著,一般是不會出什麼事的。
但李思岑卻嚇一跳,連溫景行的眼神都不由暗了暗,但他沒有主動發言。
反而是李思岑先出口道“救?師姐,你在稼穡城遇到危險了?!!”
這話一出,一禾和小貓咪都下意識抬頭看盛舒媛,眼神皆是擔憂。
盛舒媛不好完全撒謊,半真半假道“我順著元彥博查到春秋閣,不小心入了女閣,女閣外有君上的封印,我不好強闖,他是裡麵的侍衛,是他帶我出來。”
李思岑信了,沒細究,反複強調道“那他也算是半個勾欄院裡的人,更不能留在師姐身邊了,若師姐需要這種侍衛,我在稼穡城許多年,也有培養好幾個人,可以送給師姐,保證個個身家都光明磊落。”
盛舒媛哪裡會缺這種人,隻要她想要,霓虹所裡要多少有多少。
她是看在阿黃天賦不錯,再加上采艾對他不同。想為這麼多年辛苦在她身邊服侍的采艾爭取一下,才同意讓他留著身邊的。
盛舒媛好說歹說才把李思岑和一禾給送出去,見他們走後,不由深深鬆了一口氣。
這孩子還是小時候可愛點。
說是什麼就是什麼,並不質疑她。
真是越大越不好騙。
但更不好騙的人來了!
溫景行不知怎的,就是知道盛舒媛在撒謊,在加上那天審核阿黃,他也有在。
溫景行結合兩天的說辭,直接就拚出了盛舒媛掩藏的真相,似笑非笑道“師姐當真是跟著元彥博去的春秋閣?”
盛舒媛“……”就很尷尬。
她此刻就很羨慕懷裡的小貓咪,羨慕它可以躲到她懷裡。
不知為何,溫景行和李思岑在她心裡不太一樣。
明明都是她養大的,可每次同溫景行說話,比和李思岑說話還要更在意。
羞恥也是多一倍的羞恥。
就莫名有一種被老公抓去看男人的羞恥感。
盛舒媛露出一個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低頭假意在擼小貓咪。
溫景行又狀若無意說“聽說元彥博這幾天,都在大力搜查一個叫連翹的舞女。說是,自從見了她一舞,從此驚為天人,非卿不娶。”
盛舒媛下意識反駁“他怎麼可能非卿不娶?”那種男人看麵相就不是一個肯安分
的。
就連她父親都肯定不會答應。
盛舒媛是第一次中這種低級套路,不由臉一紅。“就也隻是一時新奇,但也有很多收獲。”
溫景行含笑看她“師姐不必向我解釋的。”
盛舒媛自己說完這句話,她也感覺很不對。
盛舒媛沒有義務向溫景行解釋。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對上溫景行,總是容易心軟,像是在哪裡欠了他什麼人情一樣。
溫景行道“我隻是怕師姐遇到危險,擔心師姐。師姐去哪裡,是師姐自己的意願。”
他忽略自己內心小小的不爽,儘量讓自己看上去正常。
盛舒媛道“嗯。”
溫景行想了想,又道“若師姐對我放心的話,能否讓阿黃讓我帶幾天?”
溫景行有獨特的鑒婊技術。
盛舒媛點頭“好。不過,你得去問問采艾。”
采艾這幾天,天天都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炸毛炸的不像話。
幾乎隻要阿黃一看她,又或者彆人一看她與阿黃,都能瘋狂鬨彆扭,就,就很可愛。
溫景行如果去問采艾,采艾本來就有點莫名其妙不喜歡溫景行,還去問她的敏感處。那這其中的結果可想而知,說不定采艾會提出和溫景行動粗。
溫景行勾起嘴角“我覺得阿黃行事太過奇怪。畢竟真如他所說的臉盲情況,是少之又少,但並不代表沒有。”
盛舒媛還在玩貓,就輕輕嗯了幾下作為附和。
采艾其實在外麵看很久了,從李思岑和一禾出來已經提前進入戰鬥模式,更彆說溫景行還和盛舒媛待了這麼久。
她在外麵不斷踱步,想了又想,走到連阿黃都看不下去了。
阿黃上前去敲門,麵無表情道“溫公子,馬上就要用晚膳了,溫公子要留下來一起用嗎?”
這相當於是變相的趕人了。
等采艾意識過來,差點沒當場去世給他看。
溫景行也識趣,他笑道“是這樣的,我有一件事要你幫忙,可能需要浪費你幾天的時間,不知道黃公子願意相助嗎?”
阿黃冷冰冰回頭看采艾“阿黃的身心都是屬於主人的,這件事你得問我主人的意見。”
采艾差點沒撕爛他的嘴,十分羞恥地喊“去去去,最好是一輩子都彆回來了。”
阿黃十分認真地答“那可不行,阿黃一天屬於主上,那一輩子都屬於主上,是生生世世都要和主上在一起的。”
你到底為什麼用這種語氣說土味情話?
盛舒媛憋笑憋地不行,一直低著頭,用擼貓來掩飾自己瘋狂抖動的下巴與拚命上揚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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