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趙三水帶著大黑走向屋內,經過屋匾的時候,大黑汪了一聲。
“溫淑姐,大黑說,那兩隻麻雀就是客人了。”
剛躺下的溫淑頓時坐起來了。
沒一會工夫,溫淑就把放在雜物堆裡的腳架梯給搬來了,立在了屋匾旁。她慢慢爬上了頂處,看見了匾上的鳥巢,兩隻手捧了下來。
這個鳥巢並沒有因為主人的不同而有任何出彩之處,很普通。
溫淑把鳥巢遞給了趙三水,又順著梯子慢慢往下爬。太陽底下,鳥巢也分享著一份光與熱。小小的肚囊內,兩半玉佩溢著微光。
趙三水把鳥巢放在了屋堂內的櫃上,他轉身看向正翻著舊書的溫淑。
“溫淑姐,這玉是雀兒嗎?”
溫淑一頁頁翻著,她記得之前看見過的。
“唔…倒也不是,那兩塊玉佩應該是取自不同的玉石,雕工倒是一樣。這玉佩是個死物沒錯,卻帶著生靈的氣息。”
大黑端坐在櫃下,呲牙咧嘴,表露出不屑。
“大黑。”
趙三水抓了一把狗耳。
溫淑放下書,走到櫃台,拿起玉佩摩挲著。
“既是暖玉便沒跑了,那兩隻雀兒應是知曉回蘇之術,可居於玉石之間。”
屋外十裡處,有一古樹,頗為怪異。據豆腐西施所說,自她爺爺的爺爺那輩起,這棵樹便存在。幾百年間,隻長花不長葉,向來如此。樹果也是三年一結,毫無例外。
小灰雀站在古樹的一根枝條上,轉頭轉腦地看著樹果子。大灰雀原在叨蟲子吃,像是感知到似的,急唳一聲,飛走。
小灰雀也要趕,卻不是很快,隻因它嘴裡叼個比自己還大的樹果。
溫淑在屋堂門旁,遠遠望見疾來的灰雀。丹田一沉,中氣十足。
“大黑!上。”
大黑迅速反應,在選中做助跑,於院欄處起跳,踩著院門騰空而起。
大灰雀衝在前頭,注意到一隻大黑狗,它也無法,隻得向前莽了。而大黑兩隻狗爪向前一拍,正中一隻大灰雀。
大黑瀟灑落地,把被拍暈的灰雀放在地上,尾巴一搖一搖,帶著王者的勝利姿態走進趙三水。
“大黑好厲害,等會兒讓奶做豆腐給你。”
趙三水按著狗爪說。
溫淑把大灰雀握起,又揚起另一隻手,喊
“小雀兒,出來吧,你姐在這兒,它沒事,大黑下手知道輕重的。”
溫淑知道那小灰雀一時半會是不會出來的,喊下不過是為了讓它稍稍放下警惕心,畢竟她溫淑天生自帶的親和氣場不是白用的。
趙三水帶著大黑進了屋,在書架上拿了本《草藥》開始看。溫淑拿了紗布給大灰雀從頭到爪包紮了一通,它的樣子像極了淒慘。
溫淑回到自己的躺椅,舒舒服服地躺了下去,接著曬太陽。
院外十裡的古樹隨風擺動了起來,一朵淡綠的樹花飄落,融入泥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