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相信。這麼多年,我終究是在家裡養了一匹中山狼。”蕭爺爺不願再去看蕭若若清澈的眸子。
“不會的。”林暮覺得這件事情疑點很多,她承認自己最開始確實懷疑蕭逸風,但是通過他們之前的談話,她又覺得不該是他。
她不由想找出一些破綻來:“爺爺,您剛才又為什麼說是白家做的呢?”
“我讓人查的,是蕭逸風栽給了白家。”蕭爺爺歎道:“蕭逸風彆的沒學會,倒是把我當年的狠厲學得很精到。”
“爺爺,您不狠厲,叔叔更不是什麼狠厲的人。”林暮實在不願意把那個溫和清俊的男人和心狠手辣的這樣的詞彙聯係在一起。
她一直都覺得蕭逸風是個城府很深的人,但是卻不至於是一個不擇手段的人。
林暮仔細分析這這件事情,拋開所有情緒化的直覺。
這件事情疑點有兩個,首先,蕭逸風之前和自己的談話裡麵已經說過了,他也覺得當年的事情有疑點,他是一個城府極深、嚴謹理性的人,不會在事情沒弄清楚之前就出手。
其次,這哥們可是有男主光環的人啊,男主光環和女主光環互相吸引,在光環消失之前,他應該不會想要弄死女主角。最多弄死蕭家除了蕭若若之外的人。
最後,蕭逸風是什麼人,心思縝密的男主角,他要是真的想要栽贓白家,一定會不露任何痕跡,他會讓蕭爺爺查出來是他栽贓的嗎?根本不可能。
“爺爺,你應該知道叔叔的手段。”林暮勸蕭爺爺,“您現在是被情感蒙蔽了雙眼。叔叔做事滴水不漏,居然能讓您查出來是他栽贓給了白家?這,似乎不大可能。”
蕭爺爺聽了林暮的話,陷入思考。
林暮覺得事情還有回旋的餘地,“爺爺,真相的確往往是殘酷的,但是有時候,人心也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壞。當然,我們還是要找尋真相,是真相,而不是彆人呈現出來誤導我們的假象。”
“若若。”蕭爺爺看著蕭若若,欣慰地說:“吾家有女初長成啊。”
“爺爺,我先下去了。您再查查這件事情。”林暮端著托盤就下樓了。
在樓下,林暮把杯子放好。
她想了很久,餐廳裡,瓷磚縫隙,仿佛依稀可見蕭逸風想要自己滑倒的油漬。
是啊,他是狠得下心傷害蕭若若的人。
可是那次他陪自己去醫院,那樣複雜的有著愧疚的眼神,和今天坦坦蕩蕩的眼神差彆太大了。
不該是他。
那會是誰呢?
林暮慢慢地上著樓梯。
一階,兩階,三階……
她最終還是決定相信蕭逸風一次。
她站在了蕭逸風的臥室門口,敲了敲門。
“若若。”蕭逸風見到蕭若若,沒有任何驚訝,他側著身子讓她進來。
“坐吧。”蕭逸風的椅子還是溫熱的,剛才他應該正坐在這裡處理工作。
“叔叔。”林暮提出了一個問題,她一直想問:“您為什麼永遠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深夜工作?白天卻好像無所事事,甚至每天還有空按時接送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