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先生神機妙算嘍。”林暮開了個玩笑。
她注意到山本介勳身邊帶著那天的那個女人白芙風,也和白芙風打了招呼:“白小姐好。”
白芙風對林暮微微點一下頭,矜持又傲氣。
山本介勳笑了兩聲,“哈哈,關先生說我神機妙算,那我說我們會做交易,不知道是不是神機妙算。”
“山本先生說笑。”林暮不喜歡敷衍這個日本人,直接吩咐士兵:“去給山本先生倒茶。”
山本介勳坐在沙發上打量著傅憲之督軍府的會客室,問林暮:“難道傅督軍這督軍府裡麵連個傭人仆役都沒有嗎?”
“習慣了,帶兵打仗沒那麼多講究,哪能到一個地方就找一次傭人仆役呢?”林暮解釋。
“傅督軍當真是個好長官。”山本介勳煞有介事地感慨。
茶上來有一會了,傅憲之才姍姍來遲。
他是故意的,山本介勳不清楚,林暮還不清楚嗎?剛才傅憲之根本沒有什麼事情,就在樓上看報紙呢。
看到傅憲之,山本介勳從沙發上站起:“傅督軍,您好,我是山本介勳,我們又見麵了。”
“你好,”傅憲之和他握了握手,坐在沙發上,問他:“我們見過嗎?”
山本介勳一點都不介意傅憲之的忽視,笑著要說什麼的時候,白芙風開口了:“傅督軍,您不記得山本先生沒事,您總不會不記得我了吧?”
“我記得,白小姐承包了我一晚上的舞。”傅憲之接過士兵給他遞過來的茶杯。
白芙風用帕子捂嘴輕笑:“多謝傅督軍還記得我。我看您這宅子裡都是士兵,我以為您從來不和女人打交道呢。”
山本介勳適時接話:“說來也是,督軍身邊也不帶個女人打理宅邸的嗎?想來是督軍軍務繁忙,沒空管這些,您要是不嫌棄,我這裡倒是有一個好人選。”
說著,他看了白芙風一眼,意圖明顯。
林暮這時候開玩笑:“山本先生,您這是要讓我失業啊。我是督軍的副官,行軍途中,督軍臨時宅邸都是我打理的,您推薦個人選,那我乾嘛去啊?”
山本介勳抬頭看林暮:“關副官這麼能乾,管理宅邸是大材小用了,我聽說您都接手了海關,哪裡還有空管這些瑣事。”
“有空,山本先生不知道我很喜歡一句話,時間就像海綿裡的水,擠一擠總是有的。”林暮心裡暗暗得意,這可是她那個世界小學生都會背的名人名言,她不相信山本介勳有話反駁。
“關副官所言極是,隻是這事,還是要聽督軍的意思。”白芙風媚眼如絲,“督軍,您覺得呢?”
天哪,白芙風身上的風情太媚了,林暮隻覺得自己一個女的都抵擋不住,骨頭都要酥了。
傅憲之漫不經心用茶杯蓋子撇了撇茶水上的浮沫,對白芙風的話仿若未聞。
他喝了一口茶水,才緩緩開口:“我的副官說的很對,這是他的工作。”
林暮佩服不動如山的傅憲之,果然是見過大場麵的人,不會被旁人的獻美計策迷惑了。
白芙風也是個見過大場麵的,鄭依琳被傅憲之堵回來,羞惱得麵色酡紅,而白芙風卻麵色不改,仿佛剛才傅憲之不是拒絕,而是說了一句今天天氣不錯。
她接著問傅憲之:“傅督軍,那不說這個了。今晚我能不能再承包您一晚上的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