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皇後的法,陸婷儀和楚熙以及楚墨都有私情,那她本來就已經不剩什麼的名節更是搖搖欲墜。
楚墨似乎什麼都沒聽出來一樣淡然一笑:“母後就彆打趣兒臣了,兒臣隻是曾經對內子驚鴻一瞥,自那以後就一見鐘情,硬是厚著臉皮求了父皇賜婚罷了,內子在嫁於兒臣之前,都不曾與兒臣過話。”
林暮看了看一旁想辦法維護陸婷儀名節的楚墨,再看了看曾經大婚時候毀陸婷儀名節、如今聽了皇後的話沉浸在自己悲憤情緒裡的楚熙,她真是不明白女主角的腦回路,怎麼就看上了楚熙呢?
皇後也不在乎楚墨把她的話堵了回來,反而命宮人賜酒,“幾位皇子能和各自的皇妃琴瑟和鳴、相敬如賓,母後甚是欣慰。本宮就在這裡賜各你們兩杯本宮自己釀的桃花釀,希望你們能夠幸福美滿。”
楚墨和林暮站起來行禮謝恩。
林暮看著送過來的托盤上麵的兩杯淡粉色液體,大腦飛速運轉,皇後是楚涵的生母,楚涵要設計自己和楚熙皇後肯定知情,這杯酒弄不好就是被下料的。
她是真的不想喝啊。
楚墨已經端起酒杯喝完了那杯酒。其餘人也都陸陸續續喝完了。
林暮還在磨蹭。
她假裝拿酒的時候,一個不心,寬大的袖子掃過酒杯從托盤上跌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她趕緊跪下,“母後恕罪,臣妾一時失手,糟蹋了母後一片心意。”
皇後麵色不虞,這是在打她的臉嗎?而且也歪打正著破壞了她的計劃。
她正想發作。
楚墨跪下,“母後息怒,婷儀身體虛弱,這才會一時脫力。”
皇後依舊和藹地笑著,讓楚墨和林暮起身,還跟宸皇開玩笑一樣道:“陛下你,倒是我的不對了,考慮得不夠周全。這不是擾了安王的接風宴嗎?”
宸皇聞言,想起楚熙和陸婷儀那些傳得沸沸揚揚的事情,臉色很不好看,怎麼陸婷儀偏偏這個節骨眼上就打了酒杯呢,他坐直,輕咳兩聲,“雖然襄王妃身體虛弱一時失手情有可原,但是……”
“但是”剛從宸皇口中出,他還為來得及後麵的話,就被楚熙打斷了。
楚熙懶洋洋地:“母後多慮了,所謂‘碎碎平安’,我還要感謝襄王妃呢。就是可惜了母後的桃花釀,兒臣明日就讓人給您送上幾壇子陳年佳釀。”
楚熙連宸皇都未曾理睬,宸皇卻收斂了脾氣,“我兒所言甚是,襄王妃這個杯子碎了恰到好處,既然身體不適,就快坐吧。”
楚墨扶著林暮,兩人重回座位。
宸皇夠雙標,也夠寵楚熙。
楚熙是那種很耀眼的男人,而且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耀眼。
楚墨與楚熙相比,一樣優秀,但是楚墨內斂低調許多。
如果楚熙是一把鋒芒畢露的寶劍,那楚墨就是帶著劍鞘的寶劍,不出鞘的時候溫潤低調,一旦出鞘,血濺七步。
又是一陣子各家姐在那裡表演節目,對著楚熙暗送秋波,不過楚熙看都不看他們,隻是自顧自地喝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