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開始,一派歌舞升平。
這次宮宴的主角不是楚熙也不是陸婷儀,更不是楚墨。
而是一個撫琴伴奏的姑娘,弦歌。
這一支舞,是二皇子準備的,他安排了一個嫵媚妖嬈的舞姬領舞,想要借機把這個舞姬獻給宸皇,為他吹吹枕頭風。
可惜,不管那領舞的舞姬身段有多妖嬈,自這舞開始,宸皇的眼神就突然失去了焦點,思緒也飛向九霄雲外,一刻也不曾看那二皇子精心挑選的舞姬。
眾人都不知道宸皇為什麼失神。
但是林暮知道。
這伴奏的琴音,與鈺貴妃當年的琴音彆無二致。
伴奏的弦歌是楚墨的人,楚墨借機把她混到了二皇子進獻的這些姑娘中,撇清他和她的關係。
弦歌為楚墨的奪儲之路可是做出了不少貢獻的。
一舞罷。
宸皇突然失態地站了起來。
二皇子大喜,他以為自己的計策就要得逞了。
哪料,宸皇直接越過那些跳舞的姑娘,問:“撫琴者是誰?”
弦歌站起來走上前,她一身翡翠煙羅綺雲裙,美人如玉隔雲端。
宸皇看直了眼。
弦歌很像鈺貴妃。
不管是琴音還是長相。
“你叫什麼?”宸皇的語氣極儘溫柔。
“奴婢弦歌,見過陛下。”弦歌不卑不亢,並沒有因為宸皇的另眼相看而高興不已。
“弦歌,可是聞弦歌而知雅意的弦歌?”宸皇目光中浸滿柔情。
弦歌頷首:“回陛下的話,正是這個弦歌。”
“那你可願意讓朕知雅意?”宸皇的話讓大家都吃了一驚。
按道理說,宸皇要是看上了那個表演的女子,隻需要宮宴之後讓公公私下裡去安排就好,哪裡用得著當麵就如此著急。
宸皇熱切地看著弦歌。
終於,弦歌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宸皇當場冊封了弦歌為昭儀。
皇後氣得黑臉。
而楚熙也麵色緊繃,他當然能認出來弦歌與他母妃長得極為相似,琴音也幾乎一樣。
宸皇自從弦歌退下之後就坐不住了,借口頭暈離場。
皇後黑著臉緊隨其後離開。
兩位主要的嚴肅人物都走了,宴會氣氛活泛不少。
各色的目光注視著二皇子。
許多人給二皇子敬酒,讚他會選人,選了一個如此得陛下心意的美人。
二皇子卻一點也不高興,反而一身冷汗。
弦歌根本不是他的人。他不知道這是誰安排的人,是誰有能力不動聲色就插手了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