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太太終於還是坐不住了,“微塵,我有些頭疼,要不你今日就先回去吧。”
“頭疼?”林暮麵色焦急,“阿姨,頭的哪個部位啊?是偏頭痛還是後腦勺疼還是前麵額頭疼啊?”
“偏頭痛。”呂太太敷衍林暮,她隻想她趕緊走,“很疼,我實在想上去躺一會。”
“我扶您上去吧。”林暮就像聽不懂呂太太的逐客令一般。
“不用了,你回吧,要是雪萍知道我敢使喚她的女兒,還不得跟我急眼嗎?”呂太太臉上慈愛的笑容就快掛不住了。
林暮堅持,她已經站起來扶住了呂太太,“阿姨,您跟我還客氣個什麼勁啊?我扶您上去,把您安頓好了,我再走。”
聽到“走”字,呂太太心中暗喜,她趕緊答應林暮:“也好,那就麻煩你了,我就知道你這個孩子最有孝心了,我真想有一個像你一樣的女兒啊。”
林暮扶著呂太太進了房間,又扶著她躺下,並且不顧反對幫呂太太把被子蓋好。
她俯下身子,幫呂太太掖了掖被子,“阿姨,那我就走了。”
“去吧,過兩天再來看阿姨。”呂太太和藹地目送林暮離開她的臥室。
林暮一出門,就立馬快步離開。
她著急出去聽監聽,她趁著剛才幫呂太太鋪被子蓋被子的時候,把竊聽器粘在了她床下麵。
她一上車,就趕緊拿出監聽器,呂子江就在她車上等她,也戴著一個監聽器。
“那個女人的住所你是不是泄露出去了?”這是呂太太興師問罪的聲音。
電話那頭的聽不大清。
“絕不可能?那呂子江怎麼得到了風聲?”
“行了,你也彆說那麼多狡辯的話了,我也不追究那麼多。你趕緊把人移到我們的預備地點。”
“不!還是換個地方吧。”
“行,就還在楓亭曲苑,我相信燈下黑,也相信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他絕對想不到,我隻是把人從六棟轉移到了八棟。”
“立馬去辦,有事再聯係我。”
呂太太掛了電話。
林暮也放下監聽器,趕緊上網查。
查完後,她很激動和呂子江比劃著,“人在香港,楓亭曲苑,八棟。知道了幾棟,我相信以你呂總的能力,肯定能查到具體門牌號的。”
呂子江激動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勉強才擠出一句:“謝謝你。”
之前,林暮也曾問過他,為什麼不在家裡安竊聽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