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隻能靠自己了,林暮一步一步慢慢移到那個小房間裡。
房間很逼仄,所謂洗一洗,也沒有浴室,就是一大桶涼水而已。
算了,都淪落到這種境地了,還要什麼自行車。
林暮簡單擦洗了一下,換上了屋中簡單的衣服。
她把自己那幾件衣服上的品牌內標都想辦法撕了下來,在這種偏遠山區,這些奢侈大牌很少,自己一路想辦法留在路上,如果警察或者張雪萍、呂子江找到這裡了,就會發現這些。
她相信,以張雪萍和呂子江的財富以及能力,一定可以發現。
就算風會把它們吹跑、就算目標小,但是能留一點就是一點,總比什麼也沒有強。
幸運的是,第二天並沒有接著趕路,林暮聽著外麵的人說話,任哥和大吳似乎說在找買主聊價格了。
林暮這幾天在屋裡被鎖著,她強逼自己每天練體力,把從關秋鴻身上學到的那些擒拿格鬥術都重新撿起來練了練,雖然宋微塵身體素質肯定比不上關秋鴻,但是死馬當作活馬醫,能有點用也是好的。
而且她大多練的是一些用巧勁的,對於女子很有用,如果出其不意,應該可以製敵。
每天送的飯菜,雖然很難吃,林暮也都強迫自己吃完,吃完了才能有力氣逃跑。
就這樣過了五六天,她再次被人捆上帶上了車。
是大吳來捆的她。
她看得出來大吳對宋微塵的美貌還是很有好感的,而且聽後麵幾日大吳和任哥的聊天,大吳應該沒做這行多久,比任哥要有那麼一點點還未泯滅的良知。
在大吳給自己的雙手捆繩子的時候,她故意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好疼啊,能不能輕一點。”
大吳的動作頓了一下,默默又放出一小截繩子。
“謝謝你。”林暮眨巴著大眼睛,像隻小白兔一樣楚楚可憐。
在捆腳的時候,林暮又發動了攻勢,“這是豬蹄扣嗎?上次那個結都紮進肉裡了,你看我腳腕一圈都還是紅的,能不能不要用這種扣啊?實在太疼了。”
大吳緩緩抬頭,嘴唇無聲觸碰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又不想說什麼,過了一會,才道:“彆想著逃跑。”
“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林暮俯下身子,在大吳耳邊輕聲說:“你應該猜到我們家條件很好,其實你猜到的不是全部,我們家是頂富貴的人家,有錢有權。我不要求你放了我,我知道這是強人所難。但是如果我們家找到了你,我會讓他們放你一馬。”
大吳低下頭,沒有說話,而是把腳上的繩扣默默換成了一個簡單好解的繩扣。
大吳把林暮拽出去,很粗暴地扔到了麵包車上。
林暮知道他是害怕被任哥發現捆人的時候放水了,所以才飛快把自己塞到車上。
她趁任哥和大吳去管其他人的時候,把自己撕下來的名牌標扔了出去,正好風一吹,落在了荊棘藤上。
這應該足夠牢實了。
沒多久,那四個女孩子也被塞了上來。
她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林暮心裡莫名地難受,她在心裡默默向她們承諾,隻要她能逃出去,一定會讓人回來救她們的。
其實她心裡也沒有一定能逃出去的信念,現在劇情發展太不按套路出牌了,她根本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
她隻能豁出去了,如果任務失敗,就隻能讓公司其他同事再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