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律師,那你就去告到底啊。”蔣士彬很篤定:“什麼不願意浪費時間和精力,那是因為你們的證據並不是關鍵性、決定性能讓你們取得勝利的證據。”
“你們剛才聽到的推銷員關於保健品的問題,這隻是因為盛超集團的就職培訓不到位。”林暮抱歉地笑笑,“這個問題我們會加緊改進的,大家放心吧,以後我們的就職培訓會更加的徹底、更加的到位,不會再出現這樣的錯誤了。我們可以為此向公眾道歉,我們也可以向法官道歉,我們還向你們道歉呢。”
林暮雖然嘴上說得這樣不在意,但她心裡清楚,這個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如果告上法庭的話,他們就此要求賠錢也是可以得到法官的支持的。
“你們這不是耍無賴嗎”唐召鬆氣得渾身有些發抖。
林暮在心裡微微歎了口氣,看到唐兆鬆一把年紀了,頭發花白,眼下烏青,顯然因為這件事情已經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
他那樣緊張、憤怒的樣子讓她心裡也不好受。
可是這是她的工作,她已經站在了盛超集團這一邊,她就必須為盛超集團所服務。
張遠率先退了一步:“夏律師,蔣律師,我們都是做律師的,我們都清楚這個案子最可能的結果。今天我們雙方坐在這裡,也不是為了爭辯出個誰對誰錯、爭辯出個子醜寅卯,我們是來解決問題的。”
他並不是真的想做這個退步,隻是唐兆鬆太需要這筆錢了,打官司打個一年半載的,彆人拖得起,盛超集團拖得起,唐兆鬆拖不起。
“好吧,那我們就說我們的和解條件了。”蔣士彬拿出一份和解書遞給張遠,“張律師麻煩過目一下,我們給出的和解條件就是,我們可以將保健品的費用額退還給老人,但是這不是因為我們的保健品沒有效果而退的,這筆款項我們我們叫做老年人保障金,是考慮到老年人的使用感受以及老年人的心情而願意付出的一筆款項。”
他接著道:“還有就是,你們必須在公眾媒體上,在你們發布過所有涉嫌侵害盛超集團保健品聲譽的文章的社交媒體上進行道歉和澄清。最後,你們要和孫總成為一致行為人,以後不得以相同的理由再次進行上訴。”
“你們過分了吧,我們打官司最差得到的也不過就是這樣一個結果。”張遠鏗鏘有力道:“恕我直言,你們是在趁火打劫。”
“不,打官司最差得到的結果是打了一年半載,最後一分錢也沒有得到,甚至你們會被我們反訴敲詐勒索以及詆毀名譽,你們可能還會賠我們錢。”蔣士彬說起話來又是那副欠打的樣子,“孫總有的是時間,如果我們不幸一審敗訴了,我們可以上訴到中級人民法院,中級法院敗訴了,我們可以上訴到高級人民法院。”
“打我們奉陪到底。”一個老人很氣憤地說道。
蔣士彬也不生氣,反而看似很有耐心地勸道:“老人家,您還是先聽過你們的張律師的專業律師意見再做決定吧。”
“我們商量一下。”張遠示意林暮和蔣士彬先出去。
正好,林暮和蔣士彬也有一些新的事情要和孫總說。
他們出來之後,就趕緊先給孫總打了電話,“喂,孫總,您好,我是蔣士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