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那個彈匣,舉著晃了晃:“這是新找到的證物嗎?靳先生。”
“從楊耀錫和死者顧玲嘉同居的公寓裡找到的,楊耀錫說不是他的東西,那應該就是顧玲嘉小姐的東西。”靳雲肅走過去,指著彈匣上一個小字給莊曼和林暮看,“你們看,這裡刻著一個穆,很有可能是顧玲嘉小姐的……”
靳雲肅想了想,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層關係,他最終用了“追求者”來定義,“另一個追求者穆榮濤的東西。”
林暮細細打量著這個彈匣:“一個彈匣,看起來並不像是男人會送給心儀女子的東西,更何況送顧玲嘉小姐,她那麼愛美又那麼美麗,似乎是胭脂水粉珠寶更合適一些。”
靳雲肅補充道:“而且顧玲嘉小姐把它藏得很深,她把這個東西藏在梳妝台下麵的夾層處,看起來很看重這個東西但又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穆榮濤,這個人警長應該仔細查一查了。”莊曼對穆榮濤是完全沒有印象的。
“我覺得楊耀錫對於我們有所隱瞞。”林暮和楊耀錫打過交道,他是一個很謹慎並且周全的男人,顧玲嘉很喜歡他,這個彈匣顧玲嘉這麼重視,不會一點點都不透給楊耀錫,楊耀錫也不會什麼都沒發現。
“我也覺得,所以,我讓警員去把他帶來,我要好好問一問他。”靳雲肅眼睛裡滿是紅血絲。
莊曼有些心疼,嗔怪問他:“靳先生,你這是多久沒合眼了?好好的身體都要熬壞了。”
靳雲肅揉了揉眉心:“薛文瑩一出事,局長很關注,增派了警力,我們又過篩子一樣過了一遍當晚案發時的情形。”
“都增派了警力你還忙成這個樣子?”莊曼一橫眉,故意去坐在離靳雲肅最遠的沙發上:“我看靳先生這是自己也替薛小姐著急吧,薛小姐柔柔弱弱的,怎麼能在你們警務局的問詢室待太久呢。”
靳雲肅走過去坐在莊曼身旁:“這是兩碼事。不管是誰,我都必須上心,這是我的職責。”
“那靳先生有什麼收獲嗎?”莊曼其實也沒生氣,她就是使使小性子想引起靳雲肅注意罷了。
“關淑梅小姐是被冤枉的,當時有一對情人正在女士洗手間偷情,他們可以為關淑梅作證。”靳雲肅看著莊曼的側臉,心裡莫名就有了一種滿足感,語氣都柔和了不少,仿佛不是在說凶殺案,而是在說情人之間的綿綿情話,“而陳萍仙小姐,她當晚事發時並沒有在後台。她在事發前見了一個男人,但她死活不說是誰,事發時她說她坐電車回家了,不過暫時沒有人能證明,我們正在找當晚電車上的證人。”
“所以還是沒有擇乾淨薛小姐的嫌疑嘍?”莊曼又問到了薛文瑩。
“暫時還沒有,確定有不止一個人看到薛文瑩往後台那邊連著顧玲嘉小姐化妝室的方向去了。”靳雲肅有些頭疼,他也不明白為什麼薛文瑩什麼都不說。
就在這時候,聶誌彬敲門進來叫靳雲肅:“警長,楊耀錫帶到了。”
靳雲肅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莊曼趁機也站起,幫他整理著領帶。
問詢室裡,靳雲肅的耐心在一點點消耗:“楊先生,請你對你公寓裡的彈匣給我一個合理解釋,以及顧玲嘉小姐到底和你透露過什麼關於彈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