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雲肅很快就讓林暮一行人進去了。
進去之後,他忙得都顧不上和莊曼打招呼,徑直把夏煜文拉進辦公室,“夏先生,請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
“其實,事發那天晚上,我是知道文瑩去了百樂門的。”夏煜文這句話一說出來,林暮和莊曼都很驚訝,“我知道,她一直覺得我外麵有女人,想要跟蹤我。所以我特意約了曼曼,我不想讓她知道我外麵的女人是顧玲嘉。玲嘉她那麼可憐無助,文瑩動動手指就可以讓她生不如死。而曼曼不一樣,曼曼家世背景雄厚,文瑩是拿她沒辦法的。”
莊曼聽了,倒也不真的生氣,隻是把手包摔在夏煜文身上:“夏煜文,你可真行,用我給你的情人擋槍,真是王八蛋。”
因為她對於夏煜文會做什麼的預想的底線向來不高,她太清楚夏煜文是個什麼荒唐人物了,知道了他說的這些,莊曼也沒有太震驚和憤怒。
“曼曼,你彆生氣啊,我就是料定文瑩拿你沒辦法的。”夏煜文微微歎氣:“誰知道,文瑩居然識破了這層障眼法,她居然知道了玲嘉是我外麵的女人,她……她居然會對玲嘉下手。靳警長,這是真的嗎?我一直都不敢相信,文瑩她平日裡連隻蟲子都不舍得踩死啊。”
“謝謝你的配合,具體事情我還在調查,一切沒有定論,所以沒有辦法解答你的疑問。”靳雲肅不準備為夏煜文答疑解惑。
靳雲肅送走了夏煜文,關上門,隨意地扯開領帶坐在沙發上,“文瑩說她確實找了那個人,她們約在後台通往顧玲嘉化妝間那個方向見麵,因為那裡有一扇窗戶,那個人走的是窗戶。但她隻是告訴那個人去嚇唬嚇唬你,她根本不知道顧玲嘉是夏煜文的情人,更沒有讓他殺了顧玲嘉。”
“那她之前怎麼不說這些?”莊曼有充分理由懷疑這是薛文瑩在事情敗露之後的狡辯。
“她說,不想讓彆人知道她做了這樣有些惡毒的事情,也礙於我……”靳雲肅看著莊曼,咽了咽唾沫,“……和你之間的關係,害怕我會不高興。”
莊曼明白靳雲肅的意思,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靳雲肅閉目養神:“不過,我不覺得是文瑩。”
“因為她連蟲子都不敢踩死嗎?”莊曼玩笑道。
“不,不。”靳雲肅搖了搖自己修長的食指,“莊小姐,我是警察,凡事講求證據,我在那個打手家裡,也找到了和顧玲嘉那裡一模一樣的彈匣,是穆榮濤的。”
“而且。”靳雲肅加重語氣,“陳萍仙還在說謊,她根本沒有坐電車回家,案發當晚,她和穆榮濤在一起,我們找到了人證,我們抓的穆榮濤的一個馬仔可以證明,當晚他親眼見到陳萍仙和穆榮濤一起在案發前離開了百樂門。”
“那是案發前就離開的。”莊曼一挑眉,“隻能說明他們之間或許有各種各樣隱秘的關係,他們不願意宣之於口,但是他們確實可以互相證明不在場。”
靳雲肅猜測:“穆榮濤馬仔那麼多,或許是他想辦法做的。”
“看起來,靳先生這兩天可真是做了不少工作。”莊曼用手指戳了戳靳雲肅的胸口,語氣溫軟:“靳先生,累壞了吧。”
林暮感覺氣氛越發曖昧,她在心裡大喊,你們親吧,不用管她,儘管去做少兒不宜的事情吧!
不過麵上,她還是淡淡的,靳雲肅問她的看法,她清了清嗓子:“靳警長,或許,顧玲嘉小姐發現了穆榮濤的秘密,而陳萍仙和穆榮濤之間肯定也有秘密。顧玲嘉小姐用這個秘密要挾穆榮濤希望得到一筆錢和楊耀錫遠走高飛,而穆榮濤為了永絕後患,殺人滅口。”
“很有道理。”靳雲肅坐正,“薛文瑩這件事情出的太蹊蹺,怎麼我們一在顧玲嘉家裡找到穆榮濤的彈匣,薛文瑩的事件就被爆料出來。那個人真的是薛文瑩授意殺的嗎?我倒覺得更像是穆榮濤殺人嫁禍,反正人死了,他想怎麼說就怎麼說。”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