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和莊曼就猜到了會是這個結果。
她們把這些事情都交給了靳雲肅,然後二人一起去了醫院。
秦緋紅著眼睛陪徐潤成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你為什麼保護我?”
徐潤成眼神放空:“我是你師父,不可能眼睜睜看你受傷。”
秦緋聽到“師父”這個詞彙,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我不想讓你當我師父,我更不想做你的徒弟。”
“我們隻能做師徒。”徐潤成想要摸一摸秦緋的頭,手卻停在了半空中,“慕青,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我叫秦緋,秦慕青已經死了。”秦緋側頭看著徐潤成,一字一頓:“我就再問你一遍,也是最後一遍,秦緋能不能和徐潤成在一起?”
“慕青,我們不可能當做當年的拜師儀式沒有發生過,不管你叫什麼,在祖師爺那裡,我就是你的師父。你還年輕,還會遇到很多人。”徐潤成閉上眼睛,似是做出了最後的決定:“慕青,不管你再問多少遍,我都是一樣的答案。”
“我知道了。”秦緋站起來,頭都不回,“徐潤成,我再也不會問你這個問題了,我們師徒緣儘,還請徐老板日後叫我秦緋。”
她走到走廊這邊,看到林暮和莊曼,“莊小姐,江小姐,我可以演你們的電影。我已經不在乎了,之前放出話,那是因為我還對這個男人懷有幻想,不過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可以演你們的電影。”
說完,她揚長而去。
林暮笑,要是真的不在乎了,剛才那幾句狠話乾嘛說得那麼大聲,生怕徐潤成聽不到一樣。
她和莊曼走過去看徐潤成。
徐潤成臉上有清晰的兩條淚痕,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莊曼是留洋的人,思想洋派:“徐老板,您要是對秦老板有心,就彆傷她的心,女兒家的一片真心最是珍貴不過了。”
“我正是對她有心,所以才要傷她的心,她的心在我這裡傷透了,自然就會去彆人那了。”徐潤成道是無情卻有情。
他目光悠遠:“我們是師徒,差著二十歲,她是我師兄一手養大的孩子,卻拜了我做師父。我希望她好好的,一生順遂平安,但卻不是和我一起。我們是在祖師爺麵前行過拜師儀式的,我不能背離祖師爺,更不忍心讓她背負千夫所指。所以當她的感情不能再控製的時候,我隻能選擇讓她離開,去看看外麵的世界。”
“你愛她嗎?”莊曼問。
徐潤成笑了笑:“你會愛上你看著長大的孩子嗎?她足夠美麗,也足夠優秀,但我隻想遠遠欣賞守護著她的優秀和美麗,並不想將美麗據為己有。”
這就是回答了,他不愛秦緋,但他可以為秦緋擋子彈。
“秦老板總會走出去的。”莊曼明白愛情是雙方的事情,徐潤成不動心,秦緋再怎麼樣一個人兵荒馬亂都是沒有結果的,她再愛也隻能是無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