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這個話題太沉重,薑離不想再說它,她揚著臉衝溫綸笑:“師兄,我想吃荷花酥了。”
陽光照在薑離臉上,她的皮膚看起來吹彈可破,臉上細微的絨毛都可以看到,可愛極了。
“給你帶了,你這個小饞貓啊。”溫綸笑容中全是寵溺,他從懷裡掏出一份糕點給薑離,“你說說,這麼多年了,每次我出去再回來,都得給你帶荷花酥,不然你就要耍小性子不理我。吃了這麼多年,你竟也不膩。”
“我從小就生活在大漠之中,做了壇主之後又幾乎沒離開過六壇。”薑離托腮歎氣:“我都不知道人家說的江南水鄉是個什麼樣子,隻好吃一吃荷花酥聊以**。”
聽完薑離說的,溫綸心裡很難受,“阿離,等有一天門主大計完成,師兄帶你去江南,看真正的水鄉,師兄帶你遊遍天啟,去嘗嘗各地有名的糕點。”
“好啊。”薑離答應得很是高興,其實她知道,“等有一天”還不知道在哪裡,就算門主實現大計,他也不會讓他們離開去過正常人的生活。
薑離在溫綸麵前笑的模樣和她剛才冷著臉殺人的模樣實在不一樣。
隻有在溫綸麵前,她看起來像是個小姑娘。
溫綸不能留太久,送完荷花酥,他甚至都沒有時間陪薑離吃一塊,就匆匆離去。
煞魍門的生活很無趣,充滿著殺戮和鮮血,可是薑離沒有辦法逃離。
這天,門主要見薑離。
她認命地擦拭好自己的一對蓮花短劍,這劍又要見血了。
“師父。”薑離對肖暉行禮。
肖暉淡漠地點點頭,“阿離,你去殺了周瑾琛。”
周瑾琛!林暮本來在打瞌睡,聽到這個名字,一下子就清醒了。
“好的。”薑離不能多問,她隻能領了任務然後離去。
她離開壇主那裡之後,馬不停蹄帶了人馬趕去甘州附近的沙漠。
夜半,她們宿在一座小廟裡,這座小廟看著破敗,其實也是煞魍門的地盤。
煞魍門盤踞甘涼十一州多年,肖暉苦心經營,甘涼十一州幾乎處處都有煞魍門的地方。
薑離是女性,她壇下也都是女孩子,而男性壇主壇下都是男人,煞魍門是這樣分的。
林暮在小廟的橫梁上休息,聽到那些女孩子在聊天。
到底是一群女孩子,大部分都很年輕,所以話也很多,不缺懷春的話題。
林暮猜測,之所以煞魍門的人都如此年輕,大概是因為很少有人能安安全全活下來吧,煞魍門太殘酷了。
不過再殘酷的地方,少女們也都有著隱秘的春天般的心思。
聊著聊著,她們就說到了這次任務的目標,周瑾琛。
“聽說那個周瑾琛很厲害呢,長得似乎也很帥。”
“我們煞魍門很多人都折在了他手上,他才三十歲就已經是甘州衛的鷹揚將軍了。”
“鷹揚將軍算什麼?不過是五品雜號將軍,我們二壇壇主溫綸大哥可是二品衛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