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毒氣!快捂住口鼻。”薑離反應很快。
周瑾琛撕了衣袍去堵住放毒氣的口子,然後使儘內力,硬生生劈開了那道千鈞重的石門。
好不容易逃出了那個石窟,林暮在空中飛舞,甩掉自己身沾上的毒氣粉末。
那毒氣可真不好聞,就算做風,她也要做一縷清新的清風,而不是惡心的臭風。
“看樣子,門主改變了第一道門的機關設置。”肖繹思考著其他進入密壇的方法。
周瑾琛皺眉:“難道他發現你還活著了?”
他努力想著是什麼環節出現了問題。
“也不見得。”肖繹了解肖暉,“門主那個人最是謹慎了,他不一定發現了我還活著,但至少為了保險起見,他也會更換一下機關。”
“那現在怎麼辦?”薑離有些泄氣,“我們就是知道密壇在這鳴沙山下,進不去有什麼辦法?總不能把這山挖走吧。”
“菀青,彆著急,總會有辦法的。”柳義傑的聲音很有魔力,讓人安心的魔力。
“我還知道一處入口,隻不過,機關大概也被改動過了。”肖繹抱著試試的心理,領柳義傑一行人去了另一個石窟。
就在他要轉動機關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響起:“不要!”
這個聲音很熟悉,她在暗夜裡無數次和薑離互相舔舐傷口。
是馮月。
“阿月!”薑離很驚喜。
“阿離。”馮月激動地抱了抱薑離,“能再次見到你,真好。”
打過招呼之後,薑離又向柳義傑和周瑾琛介紹了馮月,她最好的朋友,義結金蘭的姐妹。
然後很快,她又進入狀態:“阿月,你剛才說這為什麼不能動啊?”
“師父負傷當晚就改了所有入口的機關,一旦按下去,非死即傷。我猜測你們會來,有空就來這裡看看。”馮月看著薑離,“阿離,我不想你死,也不想師兄死。”
薑離笑,湊在馮月耳邊道:“主要是師兄吧。”
“你這丫頭!”馮月佯怒,扭過臉不看薑離。
“馮月姑娘,那你可以告訴我們如何進入密壇嗎?”柳義傑問道。
馮月有些猶豫。
薑離知道,馮月重義,她心裡一定在天人交戰,到底該不該背叛煞魍門。
她勸馮月:“阿月,煞魍門作惡多端,想要引匈奴人來侵占我們的國土,搶奪我們的物資,罪不可赦。我們不能一錯再錯,便是師兄,他也是願意反水的。”
馮月看看薑離,再看看肖繹,這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好,阿離,我願意反水。”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啊,阿月。”柳義傑捋著胡須笑,他欣喜於又一個姑娘迷途知返,“可以告訴我們,該如何進入密壇了嗎?”
“我現在還不清楚,每次都是門主派專人約定了時辰在約定好的石窟內等我,然後給我蒙上眼睛領我進入密壇。”馮月歎氣,“自從溫綸師兄和阿離的事情之後,門主就很多疑。再加上肖繹師兄的事情,現在所有人進出密壇都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