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宇的待遇還不錯,晚上打車費是給報銷的,所以沒有什麼負擔。
就在林暮要上車的時候,程澈攔住她的車門,“晗茵,晚上你自己一個女孩子打車不安全,還是我送你吧。”
“真的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林暮想要掙開他的手,卻怎麼也掙不開。
男女之間的力氣對比還是很懸殊的。
林暮無奈:“程澈,我現在就想趕緊回家趕緊睡覺,明天還要早起哄兒子上學然後我再上班。我不是你,沒有心情和時間在這裡糾結這些事情,所以,讓我回家,好嗎?”
“我送你。”程澈固執地不肯鬆手。
“程澈。”林暮真的是無語了。
就在這時候,出租車司機不耐煩地回頭問林暮和程澈:“你們上不上車啊?不上車把門關上,我走了。”
“上車!”林暮沒有辦法,抬腳狠狠踩在程澈的腳背上。
程澈吃痛收回自己的手。
林暮趁機上了出租車,“師傅,走吧。”
出租車揚長而去,留下程澈在夜風中淩亂。
到了家裡,林暮看到又在苦惱的蔣諾,認命地放下包過去抱他。
這能怎麼辦呢?自己生的兒子,隻能自己哄著了。
小孩子本就敏感,又是這樣的多事之秋,她得多多關照他的心理健康。
可是,真的好累啊。
哄完蔣諾,林暮揉著自己酸軟的胳膊、拖著沉重的身體上了樓。
躺在床上的一瞬間,她感覺渾身都要散架了一樣。
第二天一早,腦袋都還是昏昏沉沉的。
保姆見了林暮都勸道:“太太,您今天看起來臉色很不好,要不然彆去上班了,休息一天吧。”
“不行啊,新的工作,又是一個挺重要的項目,關係到我能不能在公司立足,所以必須去啊。”林暮照著鏡子,看了看自己慘白的一張臉,“我一會打點腮紅。”
公司沒有人願意看你慘白著一張臉出現,沒有人關心你遇到了什麼問題,也沒有人關心你遭遇著什麼,他們隻關心你慘白的臉色影響了他們的心情,雖然殘酷,但這就是現實。
她頭重腳輕地就去上班了。
公司裡,確實沒有任何人問問林暮感覺怎麼樣,林暮看到身邊都是活力充沛的年輕人,越發感覺到力不從心。
這個位麵讓她清楚地體會到年齡帶給身體機能的下降,所以也怨不得那些高強度公司更願意招年輕人。
上司看到了林暮的臉色有些問題,他把工作交給她的時候,問道:“今晚八點之前要交的,你可以完成吧?”
他也不關心林暮的身體,隻關心任務能不能完成。
其實也不是他冷血,隻是工作節奏太快了,沒有留給他任何時間去關心下屬。
“放心吧,經理。”林暮接過文件夾,她必須完成,可不能讓旁人覺得她身體不好拖累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