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林暮剛才冷眼任由他發瘋的原因,急診沒有人想要接他,她才能好好幫他清創啊。
她柔聲安慰道:“你看急診這麼忙,其他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就是清創和縫合,我可以做得很好的。”
她特意著重強調了“很好的”三個字。
說著,她也不管向江怎麼樣手舞足蹈,上去就拿著吸滿了酒精的棉球往他傷口上按。
頓時,急診室傳出殺豬一般的叫聲。
“紮針。”林暮告訴護士。
她轉過臉看著向江,“你彆亂動,如果一針紮不準,就會紮第二針哦,如果你再亂動,針頭歪了或者刺破血管可不是好玩的。”
護士一臉為難,她不敢在向江亂動的時候下針。
林暮接過護士手上的針就往下紮,在即將刺入皮膚的時候,向江安靜了下來。
林暮就知道,向江就是虛張聲勢,真的要對他怎麼樣了,他根本不敢亂動。
紮著針,向江就更不可能亂動了,林暮儘情地幫他清創縫合。
向江最開始還在強忍,後麵根本就忍不住了,疼得嗷嗷叫,到最後,直接疼哭了。
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在急診哭得撕心裂肺,不知道的還以為林暮在殺豬。
這時候,祁柏林下了手術有點事情經過急診,被急診奇異的叫聲吸引過來,“這是怎麼了?”
“祁老師,他喝酒了,不能用麻藥,我在給他清創縫合。”不管誰來了,林暮都是這樣解釋,她的解釋絕對站得住腳。
祁柏林看了一眼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毫無形象的向江,微微皺眉,“我來吧。”
“啊?”林暮有些驚訝,“不用,祁老師,就是最簡單的清創和縫合,我可以的。”
她以為是祁柏林嫌她不夠溫柔,她可不想放過這樣一個折騰向江的好機會。
“我來。”祁柏林做了語氣不容置喙。
向江目光感激地望著祁柏林,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
林暮隻能放下鑷子和酒精棉球,把東西移給祁柏林。
祁柏林戴上無菌手套,看都不看向江的臉,隻是盯著他的傷口。
林暮歎氣,多好的機會啊,可惜祁柏林明顯就是把他當做普通病人。
不過也沒事,就算動作再輕柔,不用麻藥也足以讓向江疼得受不了。
當祁柏林第一下動作的時候,林暮瞪大眼睛,這他也沒有比自己輕柔到哪裡去啊,反而一脈相承的直接和生猛。
殺豬般的叫喊聲再次響起,充斥著整個急診,讓人聽著都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