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妃沒有必要假懷孕,這對她沒有任何好處。唯一的解釋就是雲夢晚欺騙了她,讓她以為自己真的可以生下一個健康的孩子來。
雲相看到林暮沉靜的模樣,也平和下來:“我會讓人去查這件事的,要是這個孩子真的不可能出生,那就是雲夢晚在騙她。”
想要瓦解雲妃和雲夢晚之間的關係很簡單,隻要讓雲妃清楚,這個孩子生不出來,雲妃自然會恨不得把雲夢晚千刀萬剮的,她們之間的關係自然而然也就瓦解了。
雲相也是這樣想的:“若是真如你猜測的那樣,夢汐,你看著吧,我把這件事情一透給你大姐,她絕不會再幫雲夢晚了。”
林暮相信,以雲相的手段,自然有辦法查明真相,雖然這個藥物的確很騙人,連診脈都太醫都可以騙過,但是雲相定然有他自己的辦法,他手下能人異士那麼多。
不過這件事情也不是一時半會可以完成的,雲夢晚現在還在府裡蹦躂,沒有被關進佛堂。
馬上到賞花宴了,府中來往的文人墨客突然多了起來。
這天,淩王戎洛舟來府裡找雲相請教詩詞方麵的一些問題,畢竟賞花宴可是要作詩的。
林暮聽到這個消息,假裝少女懷春的模樣,興衝衝就說要去找她的洛舟哥哥。
其實她不是為了找戎洛舟,她是怕雲夢晚會去找戎洛舟,她要去斷了雲夢晚那點蠢蠢欲動的可能。
果然,在離雲相書房不遠處,林暮就看到了雲夢晚。
雲夢晚今天一身素衣,發髻鬆鬆用一根白玉簪挽起,要多清麗脫俗就有多清麗脫俗。
林暮倒是沒注意打扮,她就想著完成任務了。
雲夢晚不敢進雲相的書房,可是她敢啊。
雲相一心要把她和淩王湊成一對,所以對於這些事情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會推那麼一把。
看到推門進來的林暮,雲相佯怒:“夢汐,一點規矩都沒有,萬一書房裡還有彆人呢。”
“我都問過父親身邊的小廝了,他說隻有洛舟哥哥在,洛舟哥哥又不算是彆人。”林暮挽著雲相的胳膊撒嬌。
雲相和藹地笑著刮了刮林暮的鼻子,“你啊你,一點不知羞。”
他複又抬頭看著淩王:“淩王莫怪,小女嬌生慣養的,自小被我寵壞了。”
“怎麼會呢,雲伯伯真是說笑了。我打小和夢汐妹妹一起長大的,夢汐妹妹從來都在彆人那裡是沉靜聰慧的。”淩王笑:“夢汐妹妹那首詠白海棠,多少文人墨客都在讚歎,雲伯伯親自教導的女兒就是不一樣。我時常在想,我和夢汐妹妹都是跟在雲相學習的作詩,怎麼夢汐妹妹就如此有才情,我就不怎麼樣呢。要不是知道雲伯伯一視同仁,我都懷疑雲伯伯藏私了。”
說著,他抑揚頓挫誦出了林暮的那首詠白海棠:“半卷湘簾半掩門,碾冰為土玉為盆。偷來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縷魂。月窟仙人縫縞袂,秋閨怨女拭啼痕。嬌羞默默同誰訴?倦倚西風夜已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