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今天拍戲還順利嗎?”陸衍州突然轉移話題,此時,他正站在酒店的陽台上,說完話,他抬手將雪茄銜在嘴角。
北京的天氣依舊寒冷刺骨,握著手機的那隻手早已凍得指節泛紅,另一隻緊緊捏著金屬打火機。
他本來想再次見證她拍吻戲的,當時,他就在那間臥室外麵,但聽到那聲‘開始’之後,他還是忍住了,身體僵了幾秒,在恢複行動力之後,飛快的轉身離開現場。
他的腿很長,快步走路就像在跑。
在徐諾的視角下,他就是倉皇而逃的!
就連此刻,他都覺得自己那顆堅硬的心在猛烈的顫動。
他們吻了幾次才過?現場有多少人見證了他們接吻?......
耳邊發翁之際,柔軟的女聲入耳,打破了嗡嗡聲,“陸先生,今天拍攝很順利。”
陸衍州的唇顫了顫,雪茄從嘴角滑落,他伸手去接,沒接住。
很順利是幾遍?總不可能一次就過了吧?
臉色變得僵硬而蒼白,像立在風雪立的雕塑。
“昭瑤。”他喊她,帶著歎息,尾音拖了一段。
“陸先生,我在。”
‘我在’這兩個字說得極重,停著讓人覺得很堅定。
“你有沒有想我?”
洛昭瑤愣住,她望了望窗外,可惜,今晚無月,襯托不出她的思念呢,“陸先生怕是喝醉了?”
“我沒喝酒。”
他才剛下飛機,原本是要跟陸紫心和江白吃飯的,但一想起江白跟她拍吻戲的畫麵,他就不想見江白,隻想晾著他,用自己的那點兒威望和地位無聲的警告他。
這大概是他三十多年的人生裡,唯一一次擰不清。
“陸先生不是約了紫心吃飯?”還有江白,他們應該在一起吃飯的,陸紫心白天的時候還發信息給他,說要正式介紹江白讓他認識。
所謂的正式,就是讓江白以男朋友的身份跟陸衍州見麵。
陸紫心十分重視,她知道她的大哥日理萬機,不敢隨意的要求他抽時間,所以特意把正式見麵的日子安排在北京,就是為了不影響他開會。
“沒去!”
沒去?陸紫心籌劃好幾天,江白動用了總經紀人才請到的半天假,這麼重要的飯局,他居然沒去。
洛昭瑤有些不可置信,心裡的疑惑脫口而出:“為什麼沒去?”
“不想見到江先生。”
洛昭瑤:“......”
此刻的陸衍州,宛如一個三歲的孩童。
“陸先生是不是對江老師有什麼誤解?”
“江老師?”電話那頭的聲音越發的冷淡無情,“他如何能擔得起老師這個詞。”
洛昭瑤再次被噎住,她發現,自己說什麼都是錯的。
這個時候,她不應該跟陸衍州辯解任何關於吻戲的事情。
乾脆收線:“陸先生,時候不早了,你先休息,打擾了。”
良久,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