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水龍頭被擰開，溫和的自來水淌上男人的手背，男人搓著手，抬眼看向鏡子，“你今天很特彆。”
“陸先生看出來了？”
“太明顯了！”說著，目光再次轉移......
下一秒，流水聲驟停，陸衍州同時收回目光，顯露笑意，“去吃飯。”
他抽空趕來的，沒有太多時間停留的時間。
洛昭瑤攔住他的胳膊，“思涵是我助理，她很崇拜你，如果她有一些過激的舉動，你彆怪罪她。”
她特意提醒陸衍州楊思涵的存在，小心思昭然若揭。
聰明如陸衍州，他又怎麼看不出來。
陸衍州笑笑不語，轉身先離開。
碩長得身影很快不見，洛昭瑤提著步子追出去。
餐桌上，洛昭瑤跟嚴思涵坐一邊，陸衍州一個人做一邊，陸家有規矩，傭人不能上桌，黃阿姨則一個人在廚房用餐。
楊思涵完全不敢動筷子，彆扭得像一條蟲。
“我還是跟黃阿姨一起吃吧。”沒出息的端碗走來，留下一臉愕然的洛昭瑤和埋頭吃飯的陸衍州。
“你怎麼進來了？”
“我不想當他們的電燈泡。”楊思涵小聲解釋。
“陸先生是住在這裡嗎？他們住在一起？”楊思涵好奇心拉滿，想都沒想就問了出來。
黃阿姨思索了幾秒，認真回答：“這個我不清楚。”
“那阿姨你猜猜他們現在在聊些什麼？”
黃阿姨鬥膽看過去，一瞬間又收回目光，搖搖頭，禮貌的回應：“這很難猜得
到，你也彆好奇了。”
楊思涵依舊不死心，戳著碗裡的米飯，又問：“這房子，是不是陸先生送給我姐的？”
黃阿姨發現她問題特彆多，而且都踩著禁區在問。
雖然陸衍州沒有交代她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但跟了陸衍州這麼多年，她多多少少還是懂一些規矩的。
“這個問題你可以去問洛小姐。”她知道房子是陸先生送出去的，但她不能說。
楊思涵做了個鬼臉，扒拉兩口飯後，小心翼翼的看向餐廳。
桌上的八菜一湯幾乎沒動，盛在湯碗裡的湯被洛昭瑤喝去一半。
是黃阿姨拿手的海參湯，大補。
“陸先生多喝一點。”她看著對麵那碗紋絲不動的湯說，語氣溫軟。
陸衍州瞥一眼，“特意為我準備的？”
“黃阿姨煲的，她煲的湯很好喝。”洛昭瑤沒懂陸衍州的問話。
她隻知道海參大補，但不知道補哪裡？怎麼個補法。
陸衍州不說話，端起那碗湯喝下兩口，他很少進補，也不需要。
看著對麵洛昭瑤那雙純淨的眼神，他無法說服自己去跟他解釋海參的用途，隻能委屈自己的胃口。
洛昭瑤看他好像不大喜歡喝，便沒有再勸說。
“陸先生每天幾點起床的？”
“五點。”
洛昭瑤楞住，五點？她應該還在做夢，所以，她怎麼可能會在醒來後還能看到他？
陸衍州淡淡的從那張滿是詫異的臉上掃過，放下筷子，左手將另外右手的袖子放下，接著
又換另一隻手，動作嫻熟。
也不知道他的襯衣是什麼材質的，放下後跟剛熨燙的一樣，沒有一絲皺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