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魔女附身後,我成了法外狂徒!
人在做重大抉擇的時候,內心往往會好好思量。
張池相信,紅鯉妖王一定慎重考慮過了利弊得失,但她最終大概率會選擇寧死不屈。
她不是完全地意氣用事,至少衡量了利弊得失,最後才會做出決定。
驅使她做出這個決定的,有自身對張池的抗拒,也有對海妖一族的擔憂。
這兩個促使她做決定的因素似乎各占一半。
而張池若是突然地給她解決了海妖一族的隱患,紅鯉妖王心中的天平會迅速朝著另一邊傾斜。
然後,這一個問題就悄無聲息地發生了轉變,從要不要“自願”,變成張池能不能解決海妖一族的問題,並且直接決定她是否“自願”。
如果張池不玩套路,那他要解決的問題就多了。
解決海妖隱患,還得解決她內心的抗拒,說不定還得答應許多其他條件,紅鯉才會答應。
那樣的交易就比較虧。
紅鯉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被張池的話術帶進了圈套,聽聞張池有辦法解決海妖的威脅,她本來要說出的話也收了回去。
“你有什麼辦法解決?”
“很簡單啊,我采補完了送你回去,你隻要一直不給他,他怎麼能知道伱是不是純潔的?”
紅鯉妖王當場愣住,還可以這樣?
“我看你似乎也不喜歡那個什麼敖躍,總不至於想要為他守節吧!”
張池進一步動搖著紅鯉的內心。
紅鯉當然不喜歡敖躍,她喜歡的是青荷,她們從小生活在一起,又雙雙修煉成妖,感情至深。
敖躍不過是個聯姻的工具而已,張池說的對,她的確沒有必要給敖躍守節。
不過張池的話語中也有明顯的漏洞,紅鯉妖王立刻反駁道“隻是靠拖著的話,拖得了一時,拖不了一世。
而拖得越久,海妖一族知道真相之後會越憤怒。”
“拖到拖不住,直接反叛不就行了嗎?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豈能鬱鬱久居人下!
難不成你原本真的打算嫁給敖躍?”
紅鯉聽到張池這番話,內心某一處忽然就燃起來了。
她本就抗拒跟敖躍成親,隻是利益交換而已。
偏偏敖躍蠢得過分,讓她非常不喜歡。
奈何她自小受製於人,這一樁婚事,本來就是半脅迫之下才訂立的。
若不是有祖先庇護,她早就被人吃乾抹淨了,哪裡會有今日的地位。
“不過,海妖一族待我不薄,我怎麼好背叛他們?”
“他們對你好,也隻是貪圖從你身上獲利而已,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你還在乎彆人乾什麼!”
這麼說,似乎也有點道理。
張池的一通忽悠,讓紅鯉的想法一點點地發生了改變。
對啊,她原本就不想真的嫁給敖躍,現在隻是被迫走上了這條路而已。
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糾結的?
背叛海妖,自己當家做主不好嗎?
海妖一族的實力,當然不是她能碰瓷的,但是她隻要把勢力開拓到陸地上,海妖一族也不敢來找她的麻煩。
這是大陸人族、妖族和海妖的約定。
海裡的事情歸海妖管,陸地的事情歸陸地管,擅自越界,便是死活不論。
因此,就算是紅鯉妖王背叛海妖一族,隻要她能在大陸站穩腳跟,海妖一族也不敢上岸來報仇。
想到這些,紅鯉妖王的眼睛漸漸亮了起來。
她開心於自己找到了對付海妖的方法,卻好像下意識忽略了,自己若是答應了條件,就得“自願”給張池采補。
她現在已經被張池說服了,甚至恨不得馬上回去揭竿而起,原地造反。
解決了爭端之後,之前的約定就沒什麼問題了。
在張池的推動下,紅鯉妖王自願解除了護身氣泡。
她的身上雖然還有一條腰帶礙事,卻也阻攔不了張池。
還彆說,衣服解不開其實也彆有一番風味。
骨幽幽醒轉的時候,發現張池還在探探,她還以為自己這一次休息的時間不長,自然不知道泡泡的事。
一夜過去,張池如約放開了紅鯉妖王,解了她身上的禁製,便匆匆回了小倉山。
紅鯉妖王渾身酸軟,感覺身體被掏空。
好在水靈之體也好,龍血也好,都不是一次采補就斷根的東西,給她一點時間,就能慢慢恢複。
但紅鯉妖王這會兒智商卻慢慢回來了,她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她“自願”滿足了張池,但是,她什麼好處也沒有得到,僅僅是重獲自由了。
為什麼她心裡還覺得是張池給她指點迷津了?
還有,以後自己對抗海妖一族,也是她自己一個人奮鬥,張池完全幫補上她什麼。
總而言之,她就是被白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