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不南渡!
鐘會跟他們一直走到了太學門口,方才與他們告彆離開。
看著遠去的鐘會,潘嶽忍不住說道“鐘公真名士也,對待我們這些晚輩都是如此的熱情有禮,關愛有加,不曾因為我們年少就輕視我們,實在是吾等之楷模!”
夏侯湛也是點著頭說道“鐘公待人確實不錯。”
陳植眼裡滿是不可思議。
我們說的是同一個人嗎??
鐘會他待人熱情有禮?關愛有加?
我怎麼不知道啊?
鐘會坐著車,朝著自家府邸趕去,鐘會的馬車裡滿是那些奏表和文書。
因為他平日裡要操辦的事情太多,而他又不願意錯過這些活動,他就將自己的馬車變成了自己的臨時書房。
常常在馬車上處置那些大事。
鐘會如今正在幫著皇帝辦賞田令跟占田令。
這兩項法令一前一後,可謂是要了大族的老命。
門閥之所以能成為門閥,就是因為官員的身份可以庇護他們,讓他們不必繳納稅賦,然後他們就開始瘋狂的兼並其餘耕地,讓自己愈發的富有。
但是如今這特權被打破,他們皆束手無策。
負責這件事的人很多。
像衛瓘,張華,乃至魯芝,杜預等人。
但是鐘會卻一直都是以實際掌控人來自居,在他的眼裡,這些人都是給他“打工”的。
當鐘會來到了自己府邸的時候,卻看到了自己許久不見的弟子。
劉淵此刻就站在門口,身後還站著幾個人,畢恭畢敬的等候著鐘會。
“老師!!”
鐘會瞥了他一眼,“你怎麼來的這麼晚啊?”
“隻因很久不曾與家人相見,故而耽誤了些時日。”
“老師,這些都是我父親所準備的禮物”
劉淵指著遠處的馬車,鐘會卻是看都不曾看一眼,下了車,讓劉淵跟在自己身後,就朝著書房走去。
“我當初收下你,隻是因為陛下的吩咐,你父親不必準備如此厚禮,我受不起!”
鐘會說著,又問道“在那邊,不曾給我丟臉吧?”
劉淵趕忙將自己的經曆說了出來,尤其是自己預測鮮卑戰敗,讓眾人都對自己刮目相看的事情。
當劉淵說出這些事情的時候,鐘會的臉上方才出現了喜色。
“不錯!不錯!”
“所以你父親才準備這麼多的禮物?”
“正是如此!”
“好!那我收下了!”
自家弟子在外人麵前沒有給自己丟人,反而是大大的露了臉,這讓鐘會非常的開心。
我除卻文武雙全,治國有方外,就連教導弟子的本事都是這麼的強!
“你也算聰慧,往後我還有更多東西要教給你,記住,無論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都不許丟伱老師的臉!”
“唯!!”
陸府。
曹髦笑嗬嗬的坐在陸抗的身邊,正拿著手裡的文書,跟他說起了外頭的局勢。
“鮮卑已經被擊破,大司馬生擒了拓跋力微,如此一來,大魏塞外最大的威脅就此消失了,大司馬抓住了四十餘萬人,幽州本來就缺乏人力,這些人安排在幽州各地,一定是能很好的緩和當地的問題。”
聽到曹髦的話,陸抗很是平靜的笑著,“恭賀魏主,又打敗了一個敵人。”
“可惜啊,陸公這般才能,若是能為朕所用,豈不是就可以代替大司馬出征塞外,立下不世之功名了嗎?”
曹髦的話裡有話。
陸抗搖著頭,“多謝魏主的厚愛,隻是我不過是一個庸碌的人而已,如何能跟大司馬相提並論呢?”
“我自己尚且都是大司馬的手下敗將,有大司馬在北,魏主定然是高枕無憂的。”
曹髦已經養了陸抗一段時日了。
在這些時日裡,曹髦對他很是熱情,可以說達到了有求必應的程度,在曹髦的如此款待下,陸抗倒是不說要自殺之類的話了,但是,他也沒有要出仕的想法。
曹髦將陸抗的家人都接到了這裡,讓他的孩子也陪在他的身邊。
陸抗看著麵前一臉誠懇的曹髦,再次開口說道“陛下您這些時日裡對我的恩德極大,這是我所不能償還的,隻是我敗軍之將,實在是沒有資格,也沒有才能來報效於您,隻希望您勿要如此”
“陸公,朕聽聞,當初劉備也是三次前往,方才得到了諸葛亮為他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