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個俊美的少年郎正站在祖父的麵前,他很高,跟大父不相上下,他的皮膚很是白嫩,猶如玉石,劍眉明目,英武非凡。
他站在自家大父的麵前,臉上雖然帶著笑意,卻給人一種極大的壓迫感,讓人不敢輕視,有些孤傲的感覺。
鄭嫻都驚呆了。
曹髦扶起了麵前的鄭小同,開口說道“鐘士季的事情,朕已經知道了,他對您實在無禮,請您放心,朕會好好說他的。”
“陛下,鐘君也並非是有私心,不必如此。”
“不行,豈能讓他欺負朕的重臣呢?”
曹髦的聲音有些低沉,帶著一種磁性,他跟鄭小同又交談了幾句,隨即笑著與他告彆。
“大父這就是天子??”
鄭嫻驚愕的問道。
鄭小同點著頭,“是啊,武類太祖,文比陳思,大魏有此帝王,當真是萬民之福啊。”
鄭嫻那好看的眉頭頓時扭曲在了一起,“大父,我今日是不是穿錯了衣裳?”
“嗯?”
“陛下怎麼都沒看我一眼呢?我就這般醜陋嗎?”
“不看好啊,你方才不是說了嗎?誰知道好事會不會變成壞事呢?”
鄭嫻有些不舍的看向了那個少年郎離開的方向,隨即跟著大父離開了此處。
魏晉的男人們無視禮法,而女人們也是如此,在禮法的力量被削弱之後,魏晉的女人們開始變得格外大膽,活潑,自信。
王戎的妻子就喜歡以卿來稱呼王戎,而這本來是男子稱呼妻子的做法。
王戎就對妻子說你不要再這樣稱呼我了,應當是我如此稱呼你!
他的妻子說親卿愛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誰當卿卿?
王戎頓時無言以對。
還有就是王渾,他和妻子鐘氏在一起坐著,看見他們的兒子王武子從庭前經過。
王渾很愉快地對妻子說“生了這麼個兒子,足以令人心滿意足。”
鐘氏笑著說“如果我能嫁給你弟弟,生的兒子一定還不止現在這樣呢!”
在禮法森嚴的時期,就這句話都足以殺人了。
當曹髦走到了昭陽殿前的時候,郭老公匆匆外出,他正準備去找曹髦呢,沒想到,對方居然提前來了。
曹髦走進了昭陽殿的時候,郭太後趕忙起身來迎接。
“我兒來了!”
曹髦拜見了太後,方才坐在了太後的身邊。
“我兒,我看過了,那鄭家的小女,絕非是伱的良配,我覺得,這件事,還是要多考量!”
曹髦原先還有些遲疑,可聽到郭太後這麼一說,他心裡就有了主意,既然太後都說非良配,那此女或許是真的不錯。
他太相信太後的眼光了,看看太後所信任的,認為很不錯的那些人吧。
要是太後說此女很好,那曹髦反而是有些不敢下決定了。
曹髦並非很在意這些,太在意女色的後果是怎麼樣的,他的曾祖父已經親自演示過一遍了,明皇帝也演示了一遍。
自己的大父短命,還可以認為是身體不好,可自己的父輩這些人呢?
他們為何短命?也是身體不好嗎?
不,大多是因為縱欲。
曹髦如今要處置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工作量達到了一個驚人的地步,光是曹髦這些時日裡的工作量,都能累殺三個大將軍。
曹髦是在跟時間比賽,如今的局勢,拖得越久,世家大族就越是強壯。
他們已經積累了無數年,如今迎來了爆發的時候,從幼年到青年或許要很久,但是從青年到壯年就不同了,或許隻是一次挫折,或者一次勝利,就能讓青年達到巔峰時期,畢竟該有的力量已經有了,所缺的隻是經驗而已。
若是不趁著這個時候去打壓,讓世家再送走一個皇帝,那問題就無法解決了,世家門閥的時代終究會來臨。
皇後的這個人選,也同樣的重要,曹髦不想去做賜死皇後這樣的事情。
也不想給自己樹立一個敵人,他需要一個幫手,能略微壓製後宮,讓自己能安心對外,不要整日奔波與內外的事情。
鄭小同確實不錯,名望很大,實力不強,也不擔心外戚勢力。
裴秀說的很對,不能總是等到群臣鬨起來了再去平定,要提前堵住他們的嘴。
曹髦當即看向了太後,“母親,這是群臣的想法,朕也不好多說什麼,不如先讓她進後宮,看看她的為人皇後的位置不需要那麼急。”
“如今朕已經親政,卻沒有皇後,這會是一個巨大的隱患,您認為呢?”
儘管曹髦還是一副商談的口吻,可氣勢卻非常的強勢。
郭太後愣了一下,隻能是無奈的說道“這樣也可以。”
曹髦點著頭,“好,那就將這件事與繼嗣之事一同操辦吧,也不必太著急了,就定在後天吧!”
“啊好,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