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不南渡!
“父親!”
郭平開心的叫道。
“兄長!”
曹啟也開了口。
“姐夫??”
司馬攸遲疑著喊道。
曹髦看著麵前的三個熊孩子,緩緩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
他看向了地上的蹴鞠。
“是誰丟的蹴鞠?”
曹髦也沒想到,這外頭派來的刺客防住了,而這內賊卻沒防住,曹髦剛剛在太極殿忙完大事,正準備前往昭陽殿,卻險些被蹴鞠給爆了頭。
聽到曹髦的話,這三個小崽子頓時就緊張了起來,曹髦看了看,就找了處乾淨的階石,直接坐了下來,招了招手,讓三人站在自己麵前。
這三個熊孩子如今在皇宮內廝混。
郭平自從被皇甫謐治療了幾次之後,身體越來越好,或許是他母親擔心他再次生病,就總是給他不斷的喂飯,眼看這家夥就開始變得圓滾滾的。
讓司馬妜覺得頭疼的是,這廝不喜歡讀書,整日亂跑,絲毫沒有求學的想法。
然後就是司馬攸了。
司馬攸也是皇宮裡的常客,常常前來司馬妜的身邊,曹髦知道,這大概是王元姬的吩咐,就是想讓他在自己麵前刷臉,乾的再多,也不如被皇帝記在心裡。
王元姬這是在給她兒子鋪路呢。
司馬攸跟郭平相反,早熟聰慧,從前還幾次拜見曹髦,想要跟曹髦請教一些經學的問題。
這家夥算是繼承了些司馬師和司馬懿的智慧,跟他哥哥截然不同。
但是曹髦對他也沒有什麼忌憚,聰慧?比起司馬師如何?
等到諸多製度成型,天下大一統,權臣的問題就能得到很好的遏製了。
最後一個熊孩子也就是曹髦的親弟弟曹啟。
這廝剛來洛陽的時候,還是非常的驚恐,畢竟是大魏的諸侯王,可在洛陽待了一段時日,他也開始找補自己的童年了,跟著這兩個人四處遊玩,儘情的浪費自己的童年時光。
曹髦拿起了蹴鞠,丟了一下,又輕鬆接住,隨即嚴肅的看著麵前的三個人。
“你們三個可知道用蹴鞠丟皇帝是什麼罪行嗎?”
三個家夥低著頭,站在曹髦麵前,一言不發。
曹髦這才看向了不遠處的郭責,“郭君啊,這是什麼罪行?”
郭責笑著回答道“杖八百。”
“你們都聽到了,這郭君可從來不會騙人的!”
郭平忍不住了,趕忙說道“阿父,我們並非是有意丟的,隻是沒能接住”
曹髦再次看向了郭責,“郭君啊,沒接住蹴鞠是什麼罪行?”
“杖一千。”
郭平嚇得幾乎要哭出來,司馬攸很是平靜,你們倆隔這逗小孩玩呢?
曹啟看起來有些遲疑。
曹髦這才看向了他,“啟,你年紀最大,應當再加八百。”
曹啟急忙說道“兄長,這蹴鞠乃是成校尉送給我們的!!”
就在曹髦逗小孩玩的時候,司馬妜姍姍來遲,她皺起眉頭,對著幾個人便是一頓訓斥。
“讓你們在東觀讀書,怎麼又跑出來了?還驚擾了陛下?!可知陛下有多繁忙?”
曹髦笑了笑,看著麵前的這三個小家夥,其實這三個人都是可以培養起來的。
三個人分彆代表著三種不同的勢力,若是能成才,往後也能為自己的臂膀。
他嚴肅的說道“今日就暫且赦免你們幾個人的罪行,現在就給我回東觀讀書去!倘若是再發現伱們跑出來,數罪並罰,少說要打兩千杖!”
三個人急忙稱是。
曹髦這才起身,將蹴鞠丟給了他們,三個家夥拿著蹴鞠就跑掉了。
司馬妜有些愧疚的朝著皇帝行禮。
“陛下,是我管教不嚴”
“無礙,這三個家夥,都是可造之才,平不好讀書,那就讓他讀些兵法,我大魏的三公,哪個不是有軍功在身?哪個不是打過仗的?”
“你也不要對他們有太多的催促,偶爾出來玩耍,並非不可,畢竟隻是孩子,隻要能完成學業,就讓他們去玩耍吧。”
曹髦說起了育兒經。
這讓司馬妜很是驚愕,怎麼看陛下對教育孩子還很有經驗呢,明明陛下自己就是個孩子。
當曹髦領著郭責離開的時候,司馬妜看著皇帝的背影,久久佇立。
而曹髦此刻也是在昭陽殿門口看到了那兩位郭家人。
他們看到跟在曹髦身後的郭責,臉上頓時多出了幾絲笑容。
這兩人如今都是在給何曾打下手,做一些讓士人們跳起來罵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