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河上來那好奇勁兒了,正躍躍欲試時迎上裴冽殺人鞭屍的目光。
嗝—
“說起來將軍府那一大家子,尤其是蕭瑾,真會欺負人。”
蒼河掃了眼桌案,看到擺在桌角的金算盤,伸手去拿。
裴冽把手搭過去,按住,“欺負誰?”
“顧朝顏啊!”蒼河似不經意抽回手,“起初是蕭子靈,就是蕭瑾那個親妹妹,買麝香跟藏紅花想要冤枉顧朝顏,你猜怎麼著?”
“我不想猜。”
“她誣陷是顧朝顏給阮嵐下的麝香跟藏紅花,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顧朝顏百口莫辯的時候蕭老夫人要報官,那是絲毫通融都沒有,丁點兒沒把顧朝顏當自己的兒媳婦,蕭瑾雖說沒想報官,可說了休妻的話,那也是一點猶豫不帶有的。”
裴冽叩在金算盤上的手緊了緊,“你當時在做什麼?”
“喝茶。”
想到那茶,嗝—
見裴冽冷下臉,蒼河繼續道,“好在顧朝顏有準備,自證了清白。”
“再之後就是楚依依叫何佗誣陷她,那會兒柱國公的二公子楚錦玨在,這姐弟倆可把顧朝顏欺負夠嗆,蕭瑾愣是站在旁邊看戲,姐弟倆想要報官的時候他攔也沒攔,這樣的夫君我可是頭次見。”
“你當時在做什麼?”
“喝茶。”蒼河特彆認真回答。
裴冽的拳頭已經攥緊了。
“虧得阮嵐說實話,顧朝顏算是撇清乾係,那楚依依一生氣就把阮嵐的事兒給揭穿了,這才真相大白。”
“你說說那位顧夫人是不是可憐,先被蕭子靈冤枉,又被楚依依冤枉,她夫君有兩次選擇的機會,都沒選她,咦,不被堅定選擇的女人注定不會幸福,她這一生悲苦。”
蒼河說到這裡,伸出手,“診金。”
裴冽麵無表情看過去,“蒼院令喝了一天茶,管本官要診金?”
“胡說,我的診言在整個過程中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沒有你的診言,事情會有彆的結局?”
蒼河倒也認真的想了想,“不會。”
“那你管本官要診金?”
“可我要說彆的診言,事情就會有彆的結局。”蒼河十分不要臉的提醒道。
裴冽眼睛微微眯了眯,“良心不要了?”
“不知道裴大人有沒有聽過一句話,錢沒了可以再賺,良心沒了賺的更多。”蒼河誠懇道。
“在我拱尉司說這樣的話,蒼院令在想什麼?”
“思錢想厚。”
蒼河不用解釋,裴冽知道‘錢’非彼‘前’,‘厚’非彼‘後’。
“多少。”
彼時將軍府管家周延福過來稟報,蕭瑾聽罷離開之後,裴冽扯著蒼河要他去將軍府出診。
蒼河搖頭,他的身份不允許他做上杆子的事兒。
裴冽表示他出診金。
蒼河這才與蕭瑾一起回了將軍府。
“一千兩。”
裴冽抬頭,“重新說。”
“少一個銅板,算是我與大人生死之交的見證。”
裴冽,“……可以。”
於是某位拱尉司司首大人取來紙筆,在宣紙上洋洋灑灑寫下一張欠條,甩到對麵。
蒼河接過欠條,搭眼一看,滿意。
說起兩人淵源,須得追溯到五年前那個雨夜。
長話短說,裴冽救過蒼河的命。
“柔妃屍體的事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