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冽正猶豫時顧朝顏又道,“除了夕霧草跟粉黛亂,我叫甄娘又進了些絡新婦跟珍珠梅,都有破碎感。”
裴冽高興,被顧朝顏認同的生意都能賺錢。
他要成功了!
“柔妃的案子可有進展?”顧朝顏又把話題轉回來。
裴冽想了想,“據宮裡的人說,柔妃病逝前半年曾十次離宮。”
“去見誰了?”顧朝顏握著茶杯,聽的聚精會神。
裴冽搖頭,“還沒有查到。”
“柔妃離宮沒有記錄?”
“記錄上柔妃從未離宮。”
顧朝顏懂了,柔妃這是偷偷出宮,“要是能查到柔妃離宮見了誰,大概就能知道真相,她貼身宮女……”
“一年前病逝。”裴冽想了片刻,“但洛風他們從宮女的宅子裡搜到一物。”
車輪滾滾,自西郊入正東門,進了皇城。
距離正東門百餘米的涼亭裡,正在藤椅上搖來搖去的沈屹突然坐起來,冬棗還在圍爐上蹦躂著,鐵欄上的茶壺冒著熱氣。
他認得剛剛入城那兩輛馬車,一個是拱尉司的,另一輛是顧朝顏的。
毋庸置疑,這倆人又膩在一起。
想到昨晚自家長姐的態度,沈屹愁容不減。
倘若涉案的人就是趙敬堂,抄家滅族免不了,趁案子還未定下來,他得想想辦法。
拱尉司的人他沾不上邊,能沾邊的就隻剩下顧朝顏了……
馬車入城,裴冽也將事情始末講了個大概。
洛風他們找到當年跟在柔妃身邊的小宮女,不想宮女年前病逝,但在宮女的房間裡,他們發現了一朵白色紮花。
“那朵紮花有什麼特彆之處?”顧朝顏好奇問道。
裴冽,“那看似是一朵普通的紮花。”
顧朝顏保持握杯動作,眼睛落在裴冽身上,目不轉睛。
等了半晌,“大人往下說。”
“說什麼。”
“紮花,紮花有什麼特彆之處。”
裴冽皺眉,他說了。
“看似是一朵普通的紮花。”
顧朝顏點頭,“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裴冽那樣說,隻是想表達他覺得那應該不是一朵普通的紮花,但他沒有證據。
馬車突然停下來,顧朝顏屁股離座,毫無預兆朝前一衝,茶杯砸到不該砸的地方,水也灑到不該灑的地方。
外麵雲崎子在最不該的時候掀起車簾,“大人,謔……”
車簾刷的撂下來。
“說話!”裴冽咬牙低喝時顧朝顏跟外麵的雲崎子異口同聲。
“我想看看那朵花!”
“趙敬堂早朝遞交了辭呈!”
時間靜止,顧朝顏雙手搥住裴冽胸口,目光自下而上,震驚不已。
趙敬堂真的辭官了……
將軍府,茗軒閣。
楚依依關起門,已經摔了一上午的東西。
青然默默站在角落裡,任由自家主子發泄完才開口。
“大姑娘莫氣,奴婢看顧朝顏也是在硬撐而已。”
桌邊,楚依依狠狠揪著絹帕,骨節泛白,“她哪裡是硬撐,分明是在拿阮嵐的事惡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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