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顏覺得蒼河異想天開,真有那麼好的生意,她為什麼不自己做!
“蒼院令”
“金市古生堂,我願交給顧夫人。”
一語閉,顧朝顏精神了。
她對古生堂的了解比蒼河多,上輩子她曾在那裡給蕭瑾買過幾次金瘡藥,每次都有割肉的感覺,至今想起來心還隱隱抽痛。
“當真?”
“當真。”蒼河並沒有開玩笑,“盈虧不計,每年四十萬兩是我的底線。”
顧朝顏沉默一陣,“古生堂現在的純利是”
“十萬兩。”
“絕不止如此!”顧朝顏持懷疑態度。
蒼河不語,打開金絲楠木桌抽屜從裡麵拿出一本賬簿,遞過去。
顧朝顏接在手裡翻看,數息驚訝,“十日成交量不足一百筆?”
“以顧夫人的眼力應該能看出來,這不是假賬。”
“我隻是覺得不該如此。”
可以說,這與她想象中的大相徑庭。
蒼河苦笑,“皇城裡有錢人是不少,但真正能每日服食十全大補湯的人不多,像是那般矜貴的身子,受傷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古生堂以補藥跟金瘡藥最為出名,如此情況,成交數目如何能多?”
顧朝顏看著賬簿,“蒼院令的意思是?”
“皇城裡的有錢人雖然不少,但比重還不足整個大齊的十分之一,倘若古生堂的生意能往外擴一擴,純利就很可觀了。”
顧朝顏明白,“蒼院令是想借昭兒的影響力將生意做到淮南一帶?”
“沒錯。
”
蒼河直截了當,“想必以秦公子在淮南商會的身份跟地位,這生意應該不會止步於淮南一帶,細算起來,前景不可估量。”
顧朝顏承認她動心了。
“除此之外,倘若夫人願意接手古生堂,作為合夥人,我們應該會在一條船上。”
這顧朝顏就更動心了,“蒼院令確定隻要四十萬兩?”
“可以立字據。”
蒼河話鋒一轉,“但我有一個條件,夫人不能與任何人提起濟慈院的事,尤其是我與濟慈院的關係。”
“自然,官商勾結是大忌。”
“我不怕忌諱,我不說,皇城裡沒人知道古生堂是我開的?”
蒼河表示,“這是師傅遺願,此事不能為他人知曉。”
顧朝顏忽然好奇,“如此說,蒼院令為何要告訴我?”
“疑心生暗鬼,我若不說,這麼大餡餅砸到夫人頭上隻怕你不敢接,再者,萬一本院令看走眼,你賺不到四十萬,也要給我四十萬,我得告訴你這四十萬的用處,不給就會有人餓死。”
蒼河說的沒錯。
無緣無故,無因無果,她斷然不敢占這麼大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