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氣氛越發的冷。
至此,所有人都明白禦九淵為何要審此案。
裴冽仍有疑惑,“王爺從何得知此案證物裡有這枚印章?”
禦九淵捋過白須,冷笑開口,“裴大人應該沒聽清楚,本王自彭城之戰後一直暗中追查此事,我能知道楚二公子的證物裡有這枚印章,是很難的事?”
裴冽看了眼陳榮。
應該是楚錦玨將證物交給陳榮看過,陳榮支會了禦九淵。
“本王一直期待拱尉司能查出一絲一毫的線索,如今看裴大人竟然不認得這枚印章,是本王對拱尉司期許過高了。”
裴冽拱手,“慚愧。”
禦九淵言歸正傳,看向堂前,“既然諸位知曉此案對於本王的重要,那便希望諸位可以竭力配合,任何阻礙本王查案的人或事,本王都會不遺餘力清除,絕不手軟!”
案件涉及多年前兩位將軍被殺,性質大變。
“印章本王會拿回府中比對,字跡本王亦會找提刑司及翰林院的幾位大家認真判定真偽,本王即日就會派人到河朔蓮花村證實原告所言非虛,在此期間,被告阮嵐暫押刑部大牢,還有”
首日審案並沒有實質性的意義,就在所有人以為禦九淵會敲響驚堂木退堂時,他又道,“案件涉及蕭將軍,這段時間就委屈蕭將軍屈尊,也到刑部大牢裡歇一歇。”
此話一出,蕭瑾愣住了。
角落裡,顧朝顏也覺得不可思議。
誠然她很解氣,但蕭瑾到底是
鎮北將軍,朝中新貴,在沒有證據甚至並沒有理由懷疑他的情況下將人押進大牢,裴冽也不敢這麼囂張。
蕭瑾上前,“王爺,末將何罪之有?”
楚錦玨見狀也跟著解釋,“王爺,阮嵐是細作,蕭瑾不是!那信裡寫明蕭瑾是被他們算計的!他充其量就是傻!”
禦九淵雙目如冰,“本王行事不需要任何人教,此事我稍後麵聖,皇上若覺得蕭將軍不必羈押,我自會到大牢請蕭將軍出來。”
蕭瑾聞言隻覺得嘴裡吞了一口黃連,想說話又不知道能說什麼。
楚錦玨再欲上前時驚堂木響起,“退堂!”
角落裡,楚世遠當即起身走向自己的兒子,顧朝顏亦站起來,卻見蕭瑾在看她。
“夫君!”她急走數步,卻被衙役攔下來。
“朝顏,去找五皇子!”蕭瑾急的都不避人了。
顧朝顏裝作十分著急的樣子,“夫君放心!”
眼見蕭瑾跟阮嵐被衙役押出刑部,顧朝顏回身尋找裴冽身影,卻見禦九淵擋在楚錦玨麵前,“柱國公何意?”
楚世遠還想問禦九淵何意,“王爺既已退堂,我帶犬子回府。”
“那不好意思了。”
禦九淵帶著一種淩厲的氣息攔下來,“楚二公子以及他旁邊那位嶽”
“在下嶽鋒。”見禦九淵看過來,嶽鋒拱手。
“他二人作為重要原告,本王自當帶回府中好生保護。”禦九淵說出用意。
楚世遠未料如此,頗為不滿,“王爺似乎沒
有理由帶走原告!更何況,王爺懷疑我保護不了自己的兒子了?”
“本王麵聖會將此事一並呈報,皇上不允,我自當送令郎回去。”禦九淵看向楚錦玨,“兩位,走罷!”
楚錦玨本就害怕楚世遠阻止他報案,又覺得禦九淵公正嚴明,於是絲毫沒有猶豫,拉著嶽鋒就要隨其離開。
楚世遠大怒,伸手去扯楚錦玨胳膊。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