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依依忍下這口氣,帶著青然離開正廳走去西院。
廳內,蕭子靈越想越生氣,“娘,你怎麼不把休書直接甩她臉上?”
“什麼休書?”蕭李氏挑眉道。
“娘你怎麼連我都瞞著!”蕭子靈撅起嘴,“我知道你前幾日就把給楚依依的休書寫好了,這種禍害你還留著她做什麼!”
噓
蕭李氏神情緊張朝廳外瞧一眼,見無人方才緩口氣,“你怎麼知道的?”
“我去你房裡看到的。”蕭子靈呶呶嘴,實則是茉珠看到的。
蕭李氏瞧了眼周嬤嬤。
“老奴失職。”
“娘,我聽外麵說這次是楚錦玨勾結梁國細作出賣軍情,這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那我們還留著楚依依做什麼!”
蕭李氏也是因為有這種擔憂,才早早寫下休書,可楚依依到底是蕭瑾的妾,“你以為娘糊塗?前日我去牢裡問過你兄長,你兄長的意思是她還有用,不能休。”
“她還能有什麼用?”蕭子靈扯著嗓子,憤憤道。
“你小點聲!”
蕭李氏知道自己女兒的性子,很多事情並不願意讓她知道,“你兄長說留她有用那便是有用,難不成你有用?”
“娘!”
“這件事你彆瞎摻和!”蕭李氏揉了揉太陽穴。
“娘!我也是為咱們將軍府好,怎麼就是瞎摻和!”
“閉嘴罷!”
蕭李氏是拿這個女兒一點辦法都沒有,“你就等著你兄長平安歸來,把你妥妥嫁去侍郎府!”
通往西院的彎月拱門
後麵,楚依依將那對母女的話聽的真真切切。
“青然你說,誰能靠得住?”
青然低語,“大姑娘”
“誰也靠不住,我們隻能靠自己!”
楚依依眼神發狠,舉步走向茗軒閣。
青然默默跟在身後,心中卻道夜鷹鷹首這是行動了。
又是一場大戲
遠在河朔,客棧。
蒼河坐在角落裡正掰著手指數日子,算計著秦昭給他交的房錢還有三日用儘,他也該收拾一下回皇城才行,不然就要自己掏銀子了。
“你怎麼還敢來河朔!”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臨近桌邊,兩個漢子竊竊私語。
得說蒼河平日裡多半是靠著八卦打秋風,所以聽覺異常靈敏。
這會兒,他豎了豎耳朵。
“你說那些到底是什麼人,咱們到底乾了什麼事,怎麼就趕儘殺絕一個不留!”藍衣漢子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聲音帶著哭腔。
另一個穿著褐色布衣的漢子也是垂頭喪氣,“遇著硬茬了。”
“再硬的茬兒,是不是也得冤有頭債有主,咱倆就是個小跟班兒,咋還追著不放呢!”藍衣漢子忽然想到什麼,“對了,你記不記得老大在這家客棧裡也惹過事?”
褐色布衣的漢子四處打量,恍然,“那算什麼惹事,不就收了錢嚇唬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怎麼,你還懷疑是那人想把銀子搶回去,二十兩銀子,都不夠雇殺手殺咱們的錢。”
“倒也是。”